明左給陳惜墨倒水的時候,陳惜墨突然驚聲道,“你脖子怎么了?”
從耳朵往下,鮮明的幾道血痕,若不是她太了解他,還以為是被人抓的。
明左抬手摸了一下,淡笑道,“沒事,被樹枝劃了一下?!?
“你別動!”陳惜墨靠近,歪頭仔細看男人脖頸上的傷口,皺眉道,“要上點藥?!?
明左本來想說這點傷對他來說不算什么,然而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,只低沉的“哦”了一聲。
“有藥箱嗎?”陳惜墨問。
“有?!泵髯笪⒁凰尖?,起身走到客廳的酒柜前,在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來一個藥箱,“上次爸爸生病,護士放這里的,還沒用過?!?
陳惜墨拿過來,翻找了一下,找出一瓶消毒水,“先消毒吧?!?
明左沒意見,“好?!?
陳惜墨用棉棒蘸了藥水在他脖子上擦拭,表情認真,神色又有些緊繃,“弄疼了說話,我輕一點!”
一點小傷,別說明左,就算是陳惜墨自己可能也不太在意,可是此刻她眼里的心疼卻仿佛這個傷口真的很嚴重。
何夕在旁邊看著,眼底滑過一抹晦澀,像是大海深處的漩渦,不能輕易被人看到,只能自己將這痛楚一點點吞沒,表面看永遠都是風平浪靜。
沒有立場的角色和感情,受傷疼痛也是自作自受!
她看到陳惜墨輕柔小心的動作,突然想到自己上次給明非上藥,怪不得那個男人一直抱怨她動作粗魯,她永遠做不到像個真正的女孩子一樣。
所以她哪一種身份都沒有做好!
何夕垂眸轉開頭,起身向著廚房走去。
“何夕!”陳惜墨從后面喊住她,“你去哪兒?”
何夕停下,頓了一下才回頭,臉上已經淡然無波,“我去幫元伯伯做飯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