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等楊梟回頭,一抹倩影已經(jīng)快步走來,一把推開楊梟的同時將林秀琴拉起來:“媽,你沒事吧?”
看到一臉怒容的秦雅雅,楊梟愣了愣,也算是明白了林秀琴母子那一出是演給誰看的了。
“雅雅,我……”
他剛想開口解釋,誰知秦雅雅回身就給了他一巴掌。
那張記憶中最熟悉的臉,如今看向他的眸中只有失望和憤怒:“楊梟,你太過分了!”
“那天我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你了,會讓我媽和哥哥搬出去,他們也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了,你為什么要逼他們至此?”
“開始我媽和我說你上門打人我還不信,沒想到居然是真的。”
“虧我還因為突然和你提離婚心懷愧疚,現(xiàn)在看來,這個婚我離得沒錯!”
林秀琴母子被扶起來之后,就躲在秦雅雅身后,一臉得意地看著他。
看來現(xiàn)在這一幕是他們精心策劃的了。
“雅雅,你先聽我說……”
楊梟話剛說一半,另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:“楊梟,雅雅說得沒錯,你確實(shí)是太過分了?!?
扭頭一看,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從門口走進(jìn)來,長相文質(zhì)彬彬,戴著一副斯文的金邊眼鏡,一身筆挺的西裝。
他和秦雅雅是一起來的,楊梟也覺得他的聲音很耳熟。
“張少來啦?”林秀琴一臉羞愧地和他打招呼:“真是不好意思啊,讓你看了個笑話?!?
張少?張松明?
楊梟愣了愣,這就是楊倩口中那個追求了秦雅雅多年的張少了。
自己和秦雅雅才剛離婚,他們就在一起了?
似乎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,秦雅雅在他開口前就澄清了:“張少是聽說我媽他們要搬家,所以才過來幫忙的?!?
“沒錯?!睆埶擅髯呱锨皝恚櫭伎粗亟B康一頭的傷:“紹康,你這是怎么回事?”
秦紹康頓時苦笑:“張少見笑了……”
“松明,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就行,謝謝你來幫忙?!鼻匮叛耪砗昧饲榫w,沖著張松明笑了笑。
看見她臉上的笑容,楊梟頓時心中一痛。
他已經(jīng)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聽到過秦雅雅的笑聲了,就連離婚的時候,她對自己的語氣也都是防備和冰冷。
原來她在別人面前,也是可以笑得如此美麗的。
“楊梟,你不打算給我解釋一下么?”
注意到了他的目光,秦雅雅轉(zhuǎn)過頭來,臉色瞬間冰冷。
楊梟看了一眼滿臉得意的林秀琴母子,冷笑一聲:“我解釋了你會相信么?”
秦雅雅微微皺眉:“在你眼里我是那么是非不分的人么?”
“好,那我就解釋給你聽?!睏顥n深吸一口氣,說道:“我們離婚當(dāng)天,你媽和你哥哥就上門逼迫我凈身出戶不說,還要對我動手,威脅我留下蘭亭的房子,結(jié)果自己身手不行摔倒了。至于今天……我要說他們都是裝的你信么?”
“行了,不用再說了。”
還沒等楊梟話音落下,秦雅雅就已經(jīng)抬起一只手打斷了他:“我讓你解釋,不是讓你狡辯。我媽他們明明都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我會搬出去了,怎么可能再去威脅你?”
“還有,你說我哥對你動手,就更是無稽之談了。”
“你雖然眼睛恢復(fù)了,可畢竟……”她頓了頓,帶過了后半句話:“而我哥這個身板,真要對你動手,他不會是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?!?
“再者,我剛才親眼看到你對我媽和我哥動手,這還能有假?”
出口之前,楊梟就已經(jīng)猜到了結(jié)局。
相比自己這個外人,秦雅雅自然更相信自己的親媽和哥哥了。
他說出來,不過還懷揣著最后一絲期望罷了。
“我也覺得林阿姨和紹康不會這么做?!睆埶擅魍屏送蒲坨R,振振有詞:“他們的為人我很了解,做不出來這種事。楊梟,你還是實(shí)話實(shí)說吧,中間說不定有什么誤會呢?”
楊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:“這和你有關(guān)么?”
張松明嘆了一口氣:“我只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說一句公道話罷了。”
“你一個大男人,雅雅跟了你這么多年,也養(yǎng)了你這么多年,最后你卻因為一套房子對她的母親和哥哥動手,而且還誣陷他們,確實(shí)做得不地道了?!?
“我要是你,一套房子而已,才一千多萬罷了,送給雅雅當(dāng)作分別禮物又何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