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能留到今天的,絕對沒有一個好惹,要不然孔安也不會因為當(dāng)初去偷師巫門叛逃,最后只能活在孔門的浩然正氣之下,心甘情愿給孔舜當(dāng)狗了。
“巫門的人,能不碰最好別碰,那就是一群瘋子?!笨滋璧溃骸安贿^巫門向來不喜歡抱團(tuán),既然好不容易碰上一個落單的小輩,欺負(fù)了也就欺負(fù)了。”
他的語氣,似乎全然不把楊梟放在眼里。
孔舜微微一笑:“學(xué)生也是這個意思。”
這時候車已經(jīng)駛?cè)肓烁匪癸埖晁诘慕值?,原本還在自顧自看書的孔冷安忽然抬起了頭,看了一眼窗外。
放在正常人里,這不算什么大動作,可是她一動,車?yán)锏膬蓚€男人全都順著她的目光看出去。
“冷安啊,怎么了?”孔太翔語氣溫和,充滿了耐心。
孔冷安則是呆呆地看著外面。
現(xiàn)在是上班時間,并非高峰期,這條路上人并不多。
前方有一處工地正在施工,看搭建起來的手腳架,應(yīng)該是一棟高樓。
她沒有說話,孔太翔便十分耐心地等著,甚至給了司機一個手勢,示意他開慢點。
等到車行駛到了這條路中段,幾乎已經(jīng)靠近了福樂斯飯店,孔冷安這才收回了目光,微笑著搖了搖頭:“沒事?!?
得到她這句話,孔舜下意識松了一口氣,孔太翔笑容擴大:“好。”
或許也不是沒事。
孔冷安心想,但是她什么都沒看出來,只是覺得自從踏上這條路之后,她心里就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。
但在她看出來之前,她什么都不會說。
這時勞斯萊斯已經(jīng)在福樂斯飯店門口停下了,司機為三人拉開車門,前后的奔馳車上也下來了其他的儒門弟子。
其中最顯眼的還是孔安,港島到了十一月也不算太冷,但是他渾身上下包裹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的,就連臉上都戴了口罩墨鏡。
下車的時候其他人明顯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,甚至表情還有些嫌棄。
只有孔冷安下車之后第一時間走到了他面前,微笑著問他:“你今天好些了嗎?”
孔安一愣,下意識抬起頭,恰好和不遠(yuǎn)處的孔舜對視。
孔舜站在原地,面無表情地看過來,眼中閃過一抹晦暗,看得孔安心頭一緊。
他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,和孔冷安保持一定的距離:“多謝小姐,我已經(jīng)好多了?!?
“那就好?!笨桌浒蚕袷峭耆珱]有察覺到孔安的不安,微笑道:“你放心吧,我不會讓你死的?!?
孔安下意識抬眸掃了一眼孔冷安,恍然了片刻。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他總覺得此時孔冷安臉上的笑容竟然有了幾分溫度。
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,下意識又覺得不太可能,畢竟那可是孔冷安,她的笑容怎么會有溫度呢?
“好,多謝小姐?!笨墒强粗@樣一張臉,他只能這么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