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梟說完之后沒有停留,也沒在意秦雅雅什么表情,直接轉(zhuǎn)身就走,好像兩個人從前并不相識,今日一見只是偶然。
“老楊你看見沒,她剛才最后那個表情,我瞧著都快哭了,你說你這位前妻是不是后悔了啊?”上了出租車,錢三一臉上都快樂開花兒了:“可惜了,沒讓她瞧見你在泰蘭賭場一擲千金的畫面,要讓她知道你倆小時不到掙了三十萬美刀回來,那她不得腸子都悔青了?”
楊梟擺了擺手:“行了,差不多得了。既然要一別兩寬,何必給對方留下什么念想呢。就這樣吧,以后互不干擾挺好的。相見不相識,是我能給她留下最后的體面了?!?
聞錢三一直接豎起了大拇指:“夠爺們兒,我悟了!”
“那那位杜小姐呢,你怎么說?真不去?”
“暫時不考慮。”楊梟靠在車窗邊上,興致缺缺:“你信不信,她找我?guī)偷拿?,絕對又涉及到了什么豪門爭斗。這種事情最麻煩,能不染指咱們最好別碰?!?
“這倒也是?!?
反正現(xiàn)在他們都不缺錢,能瀟灑一段算一段。
可是天不由人,他們想消停,偏偏有人不想讓他們消停。
就連楊梟都沒想到他才剛到家,居然就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打來的電話。
看到電話上的名字,楊梟的唇角都止不住上揚:“怎么了大忙人,竟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,你們和狐妖一族的頭花扯夠了?”
“無語,這么久不聯(lián)系一接電話就調(diào)侃老娘是吧?”
沒看到人,光聽她說話的語氣,楊梟都能想到那頭的涂山渺翻了個白眼。
“說說吧,涂山大小姐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,這時候打電話找我是遇到麻煩了?”
楊梟的語氣雖然輕松,但是手指卻不自覺地在沙發(fā)扶手上輕輕敲打著。
他想起來了師叔走之前說過的話,現(xiàn)在涂山狐仙一脈和狐妖一族的斗爭幾乎到了白熱化的階段,涂山渺身為涂山的接班人,自然不可能獨善其身。
得到狐妖一脈那位老祖宗徹底蘇醒,雙方的斗爭絕對會被推向一個巔峰。
按理說她們兩邊的斗爭和他這個外人無關(guān),可他和涂山渺是朋友,雙方還在巴寧寨一起經(jīng)歷過生死,如果對方出口相求,他如何能不跳進(jìn)這趟渾水?
在他問完之后,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,沒了往日調(diào)侃的語氣,倒是傳來一聲輕嘆:“其實我不想打這個電話的,這段時間我沒聯(lián)系你們,你應(yīng)該明白為什么。”
楊梟這下也沉默了,他知道涂山渺的消失不是因為忙,更不是什么過河拆橋。
她是不想讓楊梟他們也摻和進(jìn)來。
“算了,還是不說這個了,我打電話就是想問問你們幾個怎么樣了,趙玉情況好點了么?”
“嗯呢,還行,剛帶她去了趟泰蘭,現(xiàn)在都在家躺尸呢?!?
“那就好。”
“你呢?”
“湊活吧,就是有點忙?!?
兩邊的閑篇一扯完,電話里再度沉默下來,最后還是涂山渺先開口:“這樣的話那我就先掛了,我這邊還有活兒呢,挺忙的。”
“嗯呢,回頭再聊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