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琦和楊梟針鋒相對,可能一開始她也只是覺得順手,沒那么大的好心。
但看到楊梟極力反對,她反而非要帶上這幫學生不可。
兩邊僵持不下,衛(wèi)昶主動出來打圓場:“楊先生,這樣吧,先讓這幫學生跟著,他們沒有經(jīng)驗,就這么把他們?nèi)釉谏嚼锎_實危險。我和我的隊友們負責他們的安全,絕對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,更不會拖累你們,如何?”
看這么繼續(xù)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,謝允也勸了一句:“算了吧老楊,人衛(wèi)隊長都這么說了,就讓他當了這個活菩薩唄。”
楊梟漠然地看了衛(wèi)昶一樣,語氣森冷:“隨你們?!?
罷,他扭頭就走。
看他這么冷漠,安琦氣壞了,還想理論幾句,被衛(wèi)昶一個眼神阻止了:“安琦,你也少說幾句。楊先生既然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了,現(xiàn)在就趕路要緊?!?
衛(wèi)昶語氣嚴肅,安琦知道他不是在和自己商量,這才暫時咽下了這口氣,不過她看楊梟還是沒什么好臉色。
“什么修道之人,弄了半天就是個冷血動物!”
那幫學生見能跟上了,一個個臉上都是慶幸,特別是張旗,狠狠地松了一口氣。
畢竟是他把同學們帶來的,要是出了什么問題,他也要負責的。
只不過他想不明白,為什么那個姓楊的領(lǐng)隊對他們意見這么大,是真怕他們拖后腿不成?
三個女孩子很快就和安琦聊到了一起,在深山里行走,氣溫逐漸下降,氣壓也越來越大,有人偶爾陪著聊幾句,也能放松緊繃的心情。
“安琦姐,你們那個領(lǐng)隊是什么人啊,我看他態(tài)度好差?!?
“就是啊,我們就是跟著你們走一段路而已,有手有腳的又不要你們幫別的,他干嘛反應(yīng)那么大啊。”
“真是的,一開始我看他長得不錯還有點心動呢,沒想到性格這么差?!?
“要我看還是衛(wèi)大哥脾氣最好,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才是你們的領(lǐng)隊呢……”
幾個女孩子年輕活潑,說話直率,一點也不避諱。
主要是之前楊梟提出要把他們?nèi)釉谠兀屗麄兝^續(xù)在山里打轉(zhuǎn),這和讓他們直接去死有什么區(qū)別?
人家都想讓他們?nèi)ニ懒?,他們對他能有什么好態(tài)度?
三個男孩倒是沒有說什么,但除了張旗之外,另外兩個年輕男孩看楊梟的目光也沒多友善。
謝允走在楊梟身邊,回頭看了一眼,低聲調(diào)笑道:“想不到啊老楊,你居然也有招人嫌的時候?!?
“別幸災(zāi)樂禍了,還是先想想之后怎么辦吧,這幫小孩兒不能一直跟著咱們?!睏顥n在前面帶路,面對身后的議論,他始終目不斜視。
謝允一臉無所謂:“他們愿意跟著就跟著唄,好難勸找死的鬼,人家一門心思要跟著,誰勸也不好使?!?
平日里嬉皮笑臉的錢三一這時候也冷笑了一聲:“就怕有人巴不得他們跟著……”
三個人的聲音戛然而止,誰都沒有繼續(xù)往下說。
倒是一直沉默寡的塔贊開口:“你明明可以直接說的,這六個人跟著我們,必死無疑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