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(jīng)過一個多小時的搶救,現(xiàn)在杜嘉慶的情況還算穩(wěn)定,最起碼還有一口氣在。
只不過身上連接著這么多醫(yī)療設備,他的臉色還是難看得和白紙一張,嘴唇也發(fā)紫,瞧著狀態(tài)可不怎么好。
須永貞皺了皺眉頭,放下了他隨身背著的一個藥箱子,從里面拿出了一塊絲巾搭在杜嘉慶的手腕上。
杜若甫見狀立刻送上了椅子給須老落座。
在須老診脈期間,杜亦凝低聲把昨晚發(fā)生的事情又說了一遍。
這一次診脈的時間很長,整整五分鐘,這在須老這里是少有的事情。
等到診脈結束,須老卻是直接起身,將他的東西都收回到了藥箱子里面。
“須老,我兒子怎么樣了?”杜若甫面露急色,須老一轉身就忍不住追問。
須永貞捋了捋胡子,說道:“我和你爹是舊相識,和你們杜家也一直都有往來,以我們之間的關系,我就和你們直說了?!?
他瞥了一眼杜若甫父女二人,說道:“嘉慶這孩子不是病了。”
“不是病了?”杜若甫愣了一下:“須老您沒開玩笑吧,要不是病了這孩子怎么會變成這副樣子?”
杜若甫不明所以,但是旁邊的杜亦凝卻是眼皮一跳,似乎明白了什么:“您的意思是說……我弟弟中邪了?”
“術業(yè)有專攻,到底是不是中邪,還要請專業(yè)的人來看。我只是個大夫,我能看出來的便是嘉慶沒有生病、也沒有中毒,他現(xiàn)在的情況不怎么好,五臟陰虛、氣血流失、三魂不穩(wěn)定?!表氂镭戅壑訉嵲拰嵳f:“他如果不是生病,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,便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東西?!?
如果說其他人說這話,杜若甫可能會覺得是無稽之談。
可是須永貞絕不是那種滿嘴跑火車的人,他出身玄門醫(yī)字脈,醫(yī)術了得身份不凡,又和老爺子是摯友,他都開了這個口,絕對不會有假。
當下杜若甫腦子就有點懵了,畢竟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,不知道該怎么處理才好。
這種最冷靜的還是杜亦凝,知道老爺子畢竟出身玄門,立刻問道:“須老,那您看我弟弟現(xiàn)在這樣還有救么?”
“有沒有救老頭子我說了不算吶……”須老搖了搖頭,嘆了一口氣道:“亦凝丫頭,你得明白,這種事情玄乎其玄,他能不能活,得看他招惹的到底是什么。”
杜亦凝見狀,立刻把她在警察局聽到的事情轉達給了須老。
須老一邊捋著胡子聽著,一邊眉頭漸漸緊鎖。
“看來這件事確實不簡單吶……”須永貞捋胡子的手停下,轉頭看向了杜若甫:“若甫啊,你既然請我來了,現(xiàn)在我?guī)筒簧线@個忙,那么我也給你出個主意。老夫雖然是玄門中人,但是玄門早年就已經(jīng)拆分開來,五大山門老死不相往來。現(xiàn)在雖然重新整合到了一起,但其實山門之間都少有聯(lián)系……我給你幾個玄門子弟的聯(lián)系方式,以你的身份,想要請到他們應該不難。這件事我是業(yè)余的,還是請他們來,我老頭子也有幾分臉面,在這里幫你盯著,他們不敢亂來?!?
須永貞早就不出山了,這次會來申城也是為了杜老爺子的病,能來順手幫一幫杜嘉慶,已經(jīng)是很給面子了,杜若甫自然不會強求。
可是眼下正值過年,杜嘉慶情況危急,不知道最快的一個趕過來得要多久了……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