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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善慈聽著蘇韻柔到現(xiàn)在還在污蔑自己,胸口的氣血排山倒海,一下受不住,接受不了,狠狠吐出一口黑血來。
李豫還想要辯,可是看著李善慈不經(jīng)事,只能先扶住了她。
“陛下!”
武宗帝揮揮手,對李善慈的不耐煩沒有辦法掩飾。
云姒看著李豫已經(jīng)帶著李善慈這個不算隊友的豬隊友離開,便道:“既然是背鍋頂罪,那是不是就可以說,這件事情是蘇韻柔做的了?”
不管查沒查出來,反正,罪都是她的!
蘇韻柔渾身一顫,跪在地上,抬手拉住霍臨燁的衣擺:“王爺……你救救韻柔吧……你不是說過,要免我驚,免我苦,免我一生顛沛流離……王爺說的話,便是承諾,現(xiàn)在,難道做不得數(shù)了?”
這樣的承諾,霍臨燁聽在心中,無意叫她多了一份情感的拉扯。
他下意識地朝著云姒看去。
云姒眼中半點情緒都沒有,只道:“是你自己愿意認(rèn)罪的,現(xiàn)在又要求救,這是什么道理?”
蘇韻柔剛想要狡辯幾句。
便聽到一個她沒辦法反駁的聲音——
“皇兄,既然事情已經(jīng)‘真相大白’,那蘇韻柔偷盜他國公主嫁妝,又污蔑陷害淮王妃,更是企圖陷害云姒。三樁事情加起來,怕是饒恕不得……”
蘇韻柔打了個寒戰(zhàn)。
不知為什么,比起武宗帝,她更害怕的,就是眼前的霍慎之!
說他是剛正不阿,可他現(xiàn)在無憑無據(jù)的情況下,直接給自己做牢罪名。
武宗帝也跟著點頭:“依你之見,這種人,應(yīng)該怎么處理?”
云姒轉(zhuǎn)眸,看向了九爺。
又有太監(jiān)給他換了熱茶,裊裊的茶水,氤氳著他的眼眸,令他整個人,好似身處一團(tuán)黑霧之中。
“這種人,若是當(dāng)真能生下楚王府庶長子,豈非令霍氏皇族為人恥笑。依照臣弟的意思……”
‘啪啦’一聲。
茶蓋落在了茶杯之中,撿起細(xì)小的水珠在桌上。
他削薄的唇,淡淡吐出四個字:“不如殺之?!?
蘇韻柔渾身一涼,她已經(jīng)把所有罪責(zé)都推干凈了啊!
這九王爺,到底為什么這么心狠手辣!
“陛下,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,我只不過是幫公主頂罪??!王爺,王爺救救我,我頂罪而已,難不成,公主的錯我要用命來償還嗎?我肚子里,還有王爺?shù)墓侨?,要不然,等我將孩子生下來,我有罪,可是我的孩子沒有!”
蘇韻柔抓著霍臨燁的衣擺,泣不成聲。
霍臨燁瞇起眼眸,俯下身,抬手就捏住了蘇韻柔的下巴:“這個孩子,保了你幾次了?”
蘇韻柔的眼瞳,劇烈顫動了兩下。
“陛下,至少等我將孩子生下來,再死吧!等孩子生下來,我自己赴死!”
武宗帝頷首:“送進(jìn)大牢,等孩子出生之際,便是你的死期。屆時,為你腹中孩子尋一個高貴的養(yǎng)母,又有何難。”
皇族之中,誰是誰生的,根本說不清。
都是一些隱而不宣東西,也沒有人真的在乎。
侍衛(wèi)走上來,直接就要拉著蘇韻柔走。
蘇韻柔不甘心,好好的一場局,硬是被李善慈這個蠢貨攪和得不成樣子。
她不甘心,她不能死!
“王爺!你好恨的心腸,當(dāng)初說的山盟海誓,現(xiàn)在全是虛假。”蘇韻柔被帶著下去,她凄厲地朝著云姒喊:
“當(dāng)初王爺對我百般愛護(hù),愛我愛得寧愿隨手把尊貴的王妃之位拿出來給你救我的命?,F(xiàn)在,卻轉(zhuǎn)頭為了你,恨不得要我命。云姒,等你有朝一日又回到王爺身邊,王爺再有新歡,我今天的下場,就是你的下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