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個人都要堅定地說一句:“錦弗不是云姒?!?
證明她不是的證據(jù)越來越多,可他越來越信,她是!
霍慎之從未辯過,他信自己,也只聽他自己。
他不接受她再死一次,且還于自己眼前。
只要生死能達(dá)之處,上窮碧落下黃泉,他亦要將妻奪回身邊!
,如遇到內(nèi)容亂碼錯字順序亂,請退出閱讀模式或暢讀模式即可正常。
……
第一口水淹進(jìn)來時,云姒割斷了手腕上綁著的繩子。
還沒有來得及游,她就被奔騰的流水直接沖下去。
人在水火面前尤其渺小。
此刻,云姒便如同一顆小草,隨著巨浪浮沉,一萬種本事,都沒有辦法施展跟抵抗。
直到……有人從身后抱住了她,將她往上托舉。
來不及回頭去看,很快,云姒呼吸到了第一口氣。
岸邊臟得厲害,不少魚蝦尸體。
云姒沾了一身,眩暈襲來之前,她看見將脫下衣袍為自己那有些裸露的身子包裹的男人。
她從未如此感激過一個人。
也從未遇見過如同他這般的男人。
“臟了……”她身上不知沾了多少臟污,怕污了他的衣服。
可霍慎之信了假云姒的話……他也不敢不信,亦不敢拿她去賭。
聽見這微弱的兩個字,再看見跟她的抗拒。
霍慎之的目光暗了暗,將躺在岸邊的人帶入懷。
聲音嘶啞,帶著五年前時唯對云姒才有的耐心跟哄慰,低低開口:“沒關(guān)系,擦干凈就好。今日之事,知者盡誅,傳者皆死。你醒來后,只當(dāng)那些從不曾發(fā)生過?!?
云姒呼吸有些微弱,仰頭便看見男人低頭看下來的眼。
不知是因為她現(xiàn)在腦子一片混沌的原因還是什么。
她總覺得,此刻的九爺,是個有溫度的,活生生在他眼前的人,再也沒有那么難以接觸了。
還有那一雙眼,溫和的無端的叫她有些沉溺。
他是覺得她被抓了害怕嗎?
她不怕的。
只是他通身鋒芒厲氣盡收,這般溫和,為他俯首,是……毒性發(fā)作了,將她當(dāng)成了六小姐?
安卓、ios版本請訪問官網(wǎng)下載最新版本。如瀏覽器禁止訪問,請換其他瀏覽器試試;如有異常請郵件反饋。
一定是的,否則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,不會對她這種外人如此小心哄著愛著關(guān)心著。
劇痛襲來之前,云姒腦海之中浮現(xiàn)出一個念頭。
——若九爺知曉她動了六小姐,今日那些人的下場,即是明日她的歸途。
看著云姒難受蹙眉,霍慎之抱起她,溫和地問:“難受?”
之前被抓的時候,云姒后腦勺叫人敲了一悶棍。
本來還好,可是這會兒傷口泡了水,她一個女子,終究是體力不支。
只能閉著眼,輕輕應(yīng)一聲“嗯”。
霍慎之抱著她朝著有人際的地方去,聞聲,垂眸睨了她一眼,嗓音低啞:“別睡。”
天已經(jīng)黑了,此處家家戶戶是空。
云姒渾身濕透,身子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發(fā)顫,甚至有些想吐。
被放在床上時,她意識模糊地去抱住霍慎之,將身子往他腰腹貼:“冷,好冷?!?
他身上好熱。
她想要他抱緊自己。
霍慎之扯開她身上裹著的玄色衣袍,扔在了地上。
濕了水的衣裳貼在云姒的身上,模模糊糊的,能看見她手臂處傷痕累累,淤青斑斑。
他眼底的血腥,逐漸濃重。
乃至于懷中的人因為他皺起的凌冽殺意,顫抖了起來,他方扣住她的后背,如同哄一個稚童,輕輕撫著她后背:“要自己脫衣服,還是讓我?guī)湍???
云姒已經(jīng)燒得迷糊了,聽見這話,不斷地?fù)u頭,往里面退:“不脫,我不脫。”
似乎是刻在骨子里信念,她甚至抬手摸了摸臉。
還在,還在的……
他知女子嬌弱,這個時候,便是不能硬來。
雖也渾身盡濕,卻也哄著她開口:“不脫會否生???脫了,我將你衣服拿去烤干,嗯?”
看著一臉茫然的小女人,霍慎之出奇的有耐心,伸出手,試探地開口喚她:“阿姒,乖,聽話,到九哥這里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