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,嬴兒還只是個孩子,你不要同他說這些?!标扂Q走上前,想要用自己將景昀和六小姐隔開。
可是六小姐現(xiàn)在仿佛看見了最后的一棵救命稻草,伸手死死的抓住了景昀:“孩子,你是娘親唯一的希望了?,F(xiàn)在你父王不管我,你不能不管我?。 ?
景昀被勒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。
他掙扎了兩下,道:“那錦弗公主怎么你了?”
六小姐猛地松開景昀,雙手死死的抓著他的肩膀。
把“錦弗”是怎么找人抓她,陷害她的事情說得清清楚楚,完全偏向自己。
再把“錦弗”是怎么勾引九爺?shù)氖虑?,也跟這么個孩子說了。
景昀的眼睛瞪大。
陸鶴卻及時的捂住了景昀的耳朵,語氣凝重:“師父!他才五歲,你不應(yīng)該對個孩子說這些!”
“如何不能!”六小姐伸手就想要來搶奪。
陸鶴眼疾手快,直接將景昀抱起來,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被鐵鏈拴著的人:“他只是個孩子,你讓一個孩子為你報仇,你想過他會有危險嗎?這五年,九爺為了他,放下了許多政事,只想要他平安成長。而且你跟個五歲的孩子說什么男女之間的勾引之事,且不說那都只是誤會,在你口中說出來,他定然是會當(dāng)真的!”
“本來就是真的,什么誤會!他是我的孩子,難道不應(yīng)該與我同仇敵愾?莫不然,要等到錦弗進(jìn)門為側(cè)妃的那一天,他跑到她身邊叫她一聲母妃嗎?”六小姐掙扎著起身。
陸鶴抱著就“嬴棣”,如同第一次抱住他時,下意識的將他的頭護(hù)在懷里,不斷地退后。
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六小姐:“我?guī)е鴥簛?,是想要讓你知道,你還有希望在世。我想要你存著這個美好的希望好好活,對九爺也存希望??墒俏覜]想到……”
“師父,這五年你真的被改變了許多……你從前,不是這樣的?!?
六小姐形容瘋癲:“我現(xiàn)在不跟以前你們都能這么欺負(fù)我,我要還跟以前一樣心善,那……”
“別說了!”陸鶴抱緊懷中的孩子:“今天帶著嬴兒過來是我的錯,他不想要身份被公之于眾,師父你身為人母,當(dāng)以自己的孩子為先!”
說罷,陸鶴帶著景昀就離開。
景昀靠在陸鶴身上,心中感慨:嬴棣哥哥的母親怎么是這種人?
“回來,陸鶴你回來!”
六小姐起身,雙腿被鐵鏈牽制。
她恨得牙癢癢。
“怎么辦……我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怎么辦……他到底在哪里,難道就這么不管我了,把我送到這里,就不管我了?”
六小姐心慌起來。
第幾日了,沒有白天黑夜,她都開始擔(dān)憂前程了。
“楚王,我要見楚王!來人!讓楚王來見我!”
獄卒匆匆過來,跪在牢門外面,十分恭敬地開口:“楚王殿下剛才帶話進(jìn)來,請六小姐稍安勿躁?,F(xiàn)在京城的百姓,都在為六小姐鳴不平。說六小姐這樣的人,怎么可能做那些人事處。百姓今夜不眠,聚集在大街小巷,為六小姐討回公道?!?
六小姐的眼中一亮:“真的嗎?那是誰做的?”
“是楚王殿下,還有秦王妃跟淮王妃。秦王妃跟淮王妃在京城貴族女子之中是有頭有臉的,兩人齊力幫六小姐,那京城之中有頭臉的人家都受過六小姐照拂,下面又有許多的家仆,出去說一嘴,帶動起來,定然不會叫六小姐被這件事情拉下水。”
六小姐的臉上忽然綻開笑容:“還好,大家都記得我的好,這樣我就放心了。只是錦弗呢?錦弗陷害我的事情,她們有沒有去說?”
獄卒一愣:“這……小的倒是沒有聽聞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