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婚事若定下來,皇權(quán)之下,又有什么可拒絕的。
眼前這個假的若是被霍臨燁逼著來的倒算了,是她想要活命沒辦法了。
可那語間,聽著是九爺出事了,她眼巴巴找上霍臨燁的!
如此,便不值得同情,那霍臨燁也是,霍臨燁最不是好東西!
還暮梨?
呸!
烈風瞧見爭吵,便趕緊地過來。
六小姐見烈風,越發(fā)是裝出一副柔弱樣子。
“阿南姑娘。”烈風也聲提醒南絳。
南絳上下打量了烈風一樣,這烈風,還是當年的死樣子!
“什么?我哪句話說錯了你說!她是來做婢女的還是做主子的,做主子的就別說伺候人。這幅樣子,哪像是來伺候人的啊?!?
烈風不善跟人爭吵,尤其是跟女子。
六小姐見狀,道:“阿南姑娘誤會我了,我是……”
“那你以后謹慎行,少做讓人誤會的事情。時時刻刻謹記一點,你是來伺候人的,是個奴婢。奴婢就要有奴婢的樣子,別弄得跟主子一樣。”
南絳說完,惡狠狠地瞪了烈風一眼:“看什么看?我哪句話說得有問題,你指出來,沒問題就別拿這種眼神看著我,活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?!?
說完,她利落的轉(zhuǎn)身,頭也不回,還不忘朝著身后喊:“還不把藥端進來!”
又用大家都聽得到的聲音小聲嘀咕,“梨花暮雨,下一句話就是燕子空樓。說的是海棠花后,梨花也凋殘,殘花敗柳之下,迷蒙細雨之中,燕子樓人去樓空。真是個晦氣的名字,你‘娘’給你取這個名字,安的什么心啊,真奇怪!”
好好地名字,她放還因為暮梨是“莫離”又是些欣喜呢。
誰知道,被這么解讀了!
六小姐心中羞憤,咬咬牙,希望烈風能為自己說兩句。
可是卻見烈風呆呆的看著“阿南”離去的背影。
她知道烈風是指望不上了,只能耐著性子給人端碗。
真是做夢都沒想到,原本跟霍臨燁應(yīng)該是可以享福了,誰知道,過的比以前還不如。
而烈風被說的怔愣在原地,奇怪的摸了摸頭,自自語:“這女子真是奇怪,來的時候小貓小狗的樣兒,這幾天,怎么一天比一天拽起來了?這罵人的樣子,瞧著也有點熟悉?!?
都敢指著他鼻子罵了。
從前到現(xiàn)在,也就只有兩個姑娘敢指著他鼻子罵過他。
“奇怪?!绷绎L摸摸頭,他怎么會想到南絳跟空青呢。
空青已經(jīng)……
南絳更不可能!
南絳哪有這么大的學(xué)問,她都不愛讀書,連中原的字都不認,還寫不好,還嘴笨。
怎么可能把話說的這么尖銳刺骨,還能寫一手好字。
烈風嘆息了一聲,轉(zhuǎn)身隱匿在了暗黑之中。
房中,嬴棣面色沉著,將藏著的藥交給南絳,讓南絳去想辦法。
這種藥,能引來朱厭他們,自然就能引來真的景昀。
他不能留在這里了。
“暮梨,我方才聽說,攝政王出事了?”
嬴棣看著黑乎乎的藥,問六小姐。
六小姐忍著怒火,混不在意的道:“對,昨晚薨逝。聽說還有錦弗公主的功勞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