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在從前,我都要信了你的鬼話!”
云姒猛然站起來,冷聲質(zhì)問:“是你說實話,還是我對你用點藥讓別人為你說實話?”
姬麒的目光,帶著輕蔑,從云姒的臉,落到云姒手上:“人說藏鋒保命,皇姐的本事,我都知道。不管身上搜查得再怎么干凈,你都能不知從何處,拿出些藥啊針啊。我若怕你,就不會孤身前來了。你若動我,你也沒有那個資本?!?
一聲輕笑,緩緩溢出。
他開始吩咐:“皇姐,收拾好,我們換個地方。等一切平穩(wěn),我們就回西洲。到時候,你‘接管’藥王谷,成新的藥王。名正順地活著,再也不用和親了?!?
“聽你這么說,我倒要謝謝你?”云姒怒極反笑。
她一個棋子,又如何能想到這一切,都是一個布了五年的局。
姬麒起身,只沖著云姒冷淡的笑了笑,便離開。
只才出門,便有人上來前:“主上要讓所有人往京城方向去嗎?老臣心下,總覺得有點什么不妥。”
“亞父有什么說便是,麒于世間歷練時間尚短,亞父的話,麒定然是會聽的?!?
云姒就在門那邊。
聽見這一聲“亞父”,心中訝異,不由的去仔細(xì)看那人的臉。
是什么樣的人物,居然能讓一個皇子稱一聲義父。
若無皇帝的首肯,絕不可能!
只是這位亞父,謹(jǐn)慎的很。
抬眼看了一眼云姒這邊,雖然沒有看見她人,也還是帶著姬麒往遠(yuǎn)處走。
云姒眉頭一皺,想要出去,卻被攔了下來。
“臣總覺得,武宗帝做這種舉措,是想要把什么人,往京城里逼。”
姬麒挑眉:“那便是把太子往京城里面逼去。至于我們……也沒人知道我們的存在。再說,京城里面最頂?shù)哪且晃?,攝政王,已經(jīng)被武宗帝害死了。亞父會不會是因為要往京城去,心中擔(dān)憂過多,太過敏感。”
這些老臣經(jīng)歷過許多,有時候他們的感覺,總是比事實來得靠譜。
他還是不放心姬麒,開口道:
“殿下,不管怎么樣,帶著一個錦弗這么個絲毫不配合的女子,又逢大周太子失蹤,他們截斷前路搜查,咱們是沒辦法往前走了。但是掉頭去京城,更是不可。
不被發(fā)現(xiàn)還好,被發(fā)現(xiàn),便是大禍。雖然我們最大的威脅攝政王沒了,可是太子還活著。老臣雖然看不上太子,可一碼事歸一碼事,那霍臨燁,也是戰(zhàn)場上的好手。一切,都要步步小心?!?
“亞父說怎么做,同那些謀士商議過后,只管告訴麒兒。若是可行,麒兒自然聽亞父的意見。”
姬麒這番尊重,令人無比受用。
云姒遠(yuǎn)遠(yuǎn)的看著姬麒求教,在見那“亞父”滿眼欣慰跟歡喜的離開,便猜到,他們興許要走下一步了。
抬眼,云姒眺望星空。
這里究竟是哪里,她都不明,而且守衛(wèi)重重,她該怎么逃呢……
“皇姐,你這幾天累得厲害了,這一碗藥給你安定心神的。等你睡下之后,會有人給你易容。說不定能你一覺醒來,也就到西洲了。”
姬麒這會兒,帶著人進(jìn)來。
云姒才聞到進(jìn)眼前的藥,便知道是高濃度的迷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