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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日就是你們大婚了,南絳,你怎么抖成這樣?”云姒坐在南絳身邊,看著南絳像是連瞳孔都在發(fā)抖,忍不住的開口問。
南絳狠狠地吞咽了兩下:“阿姐,我不知怎么,緊張得厲害。明日就是大婚了,我總覺得,這一切來得太過不切實(shí)際,我怎么會跟大魔王在一起呢?好像我罵他的那事兒,還在昨天?!?
“婚前焦慮?”云姒挑眉,看著南絳笑起來:“這個(gè)病我沒法給你治?!?
南絳不安地抱住云姒的胳膊:“阿姐,我為人是不是不太好,太善良,太容易被人欺騙?”
云姒不懂南絳為什么要說這種話。
只是來到這里,看了南絳父母的為人。
父母的教導(dǎo),兄長的疼愛。
讓她在有愛的環(huán)境里面成長,生得天真無邪,不管是對人對事,都保持著赤誠之心,沒有陰暗的時(shí)候。
“南絳,你在怕什么?”云姒握住南絳的手。
南絳忍不住紅了眼:“我……我怕什么我也不知道,我總覺得,我前半生過得太順利了,后面,我的好運(yùn)用完了,災(zāi)難要來了。”
“阿姐,你說二哥如果對我不好,如果二哥變心了,我怎么辦?”
還沒有成婚,已經(jīng)在考慮這些了。
這也難怪的。
南絳這五年,過得太難了。
而且,踏進(jìn)婚姻之中,女子基本上沒有什么回頭的余地。
她不能不怕。
可云姒握緊南絳的手,告訴她:“這世上不單單只有情愛,如果二哥變心,那就是你我的仇人,我站在你這邊。你甩開她,就如同我當(dāng)初甩開霍臨燁一樣。浴火重生,我們還有余地?!?
南絳的心里好受了一些。
看著外面熱鬧無比的畫面,她的心定了定,問進(jìn)來的人:“他呢?”
東陵初闕反應(yīng)了一下:“哦,你說云大人啊,不知在跟鸞徽說什么呢,我過來的時(shí)候,聽說他往戰(zhàn)奴先生那邊去了。”
東陵初闕熟知藥理,懂得各種草藥。
來到巫族,也沒有游手好閑,帶著自己親隨珈藍(lán),在安全的地方到處晃悠。
“南絳,我要同你說一件事情。”云姒摸了摸南絳的頭頂:“景昀的病還沒有好,等你的婚禮完成,我就得投身到救治之中去。還有十萬大山那邊,也很麻煩,但我會把你帶在身邊接下來,咱們可能得上前線。”
南絳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好,我都聽你的。那是有意義的事情,我愿意去?!?
明日就是大婚,戰(zhàn)奴看見云令政過來,顯然是有些意外的。
“藥是對了,但獨(dú)獨(dú)就差了那樣?!睉?zhàn)奴看著云令政。
他也是知道一點(diǎn)關(guān)于云令政跟白添翎的事情的。
也更加知道,南絳肚子里面的孩子,是云令政的。
鸞徽站在云令政身后,小聲道:“屬下出去了好幾次,都沒有見到白小姐。只是見到了她的親隨,說是想要見白小姐,想要那藥,還是得大人您出去。不然,誰去,都沒有用?!?
云令政轉(zhuǎn)過頭去,看著鸞徽欲又止,開口問:“還有什么,一并說了。”
“還有……”鸞徽低下頭:“白小姐說,讓你明日正午時(shí)分,去見她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