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南絳的心,開始下沉。
這些天,云令政對她太好,好到南絳都要忘了,白添翎,是他心底的那個人,是他的過去。
他不想要成婚,也是因為白添翎開始的。
沒人告訴南絳,他們之間,到底有過什么。
總歸,比她跟云令政,熱烈,否則不會改變他那么多。
云令政沒有像是給她一巴掌一樣,果斷的拒絕白添翎……
南絳此時站在他身后,忽然感覺跟他隔了很遠。
這時候,大長老起身:“姑娘,今日是我圣女大婚之日,天大的喜事,是我們巫族難得的好日子。姑娘若是高興,就坐下來喝一杯薄酒,不要在此時,壞我圣女的日子,否則,就是不給我巫族臉面了?!?
白添翎的笑容沒有半點落下,目光靜靜看著云令政,開口道:“你們巫族也沒有強逼人成婚的道理。我今日來,不為別的,只為帶走我想要的人。如果這云大人不愿意,那也不怨我壞了婚事?!?
“策,我有話同你說。”白添翎的笑容,依舊未改。
云令政斂眉,看著白添翎。
就在所有人都要覺得云令政應該拒絕的時候,他輕輕推開南崢,朝著風臺下走去。
南絳心,瞬間繃起,她聽見自己的聲音:“禮未成,你下風臺,不吉利……”
不知什么時候,南絳已經撩起了喜帕一個角。
她也做了不吉利的事情。
只是,她沒有看見云令政回頭。
只能聽見他的聲音,似乎是在同南崢說:“我只是下去聽聽她要說什么而已。”
沒人能攔得住他。
南絳更是看著云令政,一步步的走下臺階。
她的心口,忽然有什么在涌動。
“白添翎”這三個字,是他的禁區(qū),他當初都沒有提全部,都挨了他一巴掌。
現在,南絳隱約察覺,白添翎的出現,抵得過她跟云令政的一切。
南絳忽然覺得,自己是那么的……不自量力。
剛才的開口,像是在自取其辱。
東陵初闕到底把南絳當自己人,這會兒跑到南絳身邊,要開口,卻被南絳攔?。骸白屗?。”
云令政下了臺階,南崢攔住云令政:“今日,到底是你跟南絳的婚禮……”
“我只是要聽她說什么,不會耽誤什么?!痹屏钫嫔?。
看著南崢時,自始至終,沒有半點作為晚輩的敬重之色,跟對所有人,都是一樣的。
南崢放下手,示意兒子兒媳們讓開。
白添翎如愿見到了云令政。
她笑著走進,聲音足夠讓所有人聽見:“我還有最后一個條件,不準你娶她?!?
云令政的眸色發(fā)寒,伸手握住白添翎的手腕,一把拉到了眼前,壓低了聲音:“你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,這天下所有,你想要就要,想不要就不要?白添翎,你覺得憑什么我要聽你的?還是你以為,所有人,都是你的掌中之物,任由你要或者不要!”
饒是跟隨他很久的鸞徽,也從未見過自家主子這么情緒上頭的時候。
白添翎的臉色驟然有些發(fā)白。
她開口:“策,別弄疼我。我為了給景昀做藥,可是割了一片肉下來,滋養(yǎng)著那藥到這里呢。”
果然,云令政握著她的地方,開始滲血。
驟然之間,云令政松了手。
白添翎笑:“你看,你還是在乎我的。你在乎我,你怎么娶旁人?你心里有我的位置,那位圣女今后怎么好過?”
說著,她塞給云令政一樣東西:“我知道你聰明,可是,時間不等人。策,你給我三個承諾,最后一個,我要你不準娶圣女,給我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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