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人看了云令政的臉色,問:“管嗎?”
云令政問:“拿什么管?兵力夠鎮(zhèn)壓那些百姓嗎?糧食夠分嗎?遷徙得夠住下這么多百姓嗎?本官能力直到這里,若是有本事能所有人顧及到的,本官也聽。”
只是現(xiàn)在大雪封城,就算是有糧食,也運不進來。
這里,算是與世隔絕了。
此時,蕭天策看著爭斗的頭破血流的百姓。
他即便是拿出自己將軍的身份來鎮(zhèn)壓,大家都已經(jīng)不聽了。
都是死路一條,已經(jīng)被逼到了份上。
云令政沒有再管,而是帶著人馬準備離開。
走之前,他拜別蔣淑蘭:“我為官,但我也為人子。只是不能將糧食分給你,但是我把自己地給你,這是我一個人子應該做的。若是母親能挺到雪停,或者外援到的那一日,再來問罪?!?
蔣淑蘭眼底是有笑容的,可轉(zhuǎn)身之際,還是掩去了,只厲色瞧著云令政:“你走吧,就當我沒你這種兒子。”
她想,云令政還是會懂的。
可是她還是要做出這仇恨的樣子來。
雪色茫茫,有些人已經(jīng)開始暈雪。
南絳讓人將布條記在臉上,蒙住眼睛。
抵達營地時,那些富商已經(jīng)占據(jù)了最好的地界。
這是州郡外的地下,原本是為了躲避戰(zhàn)亂督造的,如今用來抵御嚴寒,很合適。
只是看著那些富商居然都把家里的老弱婦孺帶上了,完全把云令政的話當做耳旁風。
李大人氣怒:“大人,我就說那些人不會好好聽話的。奸商奸商,無奸不商。他們不帶把家里的老弱帶上來,還分瓜了百姓不少的糧食,占了不少的好地方,那些百姓只能瑟縮在一旁!”
云令政點頭:“不用管?!?
李大人著急:“可是我們的糧食不夠,百姓們怨聲載道,說憑什么富人就能占盡先機,說好不能帶家中老弱的,那些富商怎么就帶了,都說不公平,說大人……說大人被人收買了。已經(jīng)罵到了九爺跟云大夫的頭上,說是城池打下來也守不住,這江山坐不穩(wěn)?!?
南絳:“原本這些百姓拋下家人跟著過來,就需要撒氣的地方。這樣做就是惹眾怒了,需要盡快平息?!?
云令政不過一笑,抬手落在南絳肩膀上:“要你折返一趟,你可愿?”
南絳擰眉:“什么?”
這時候,白添翎被請過來。
她是個大夫,這個時候,最需要她跟南絳這樣的人坐鎮(zhèn)的。
“且先不用給那些百姓看了,糧食也先不要發(fā)下去。你跟南絳,一起去辦件事?!?
說著,云令政將一個盒子還有地圖遞給白添翎。
白添翎是大家大族出身,這種東西,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鑰匙。
“好,我這就去?!?
她看向了南絳:“走吧南絳?!?
南絳看著他們這般有默契,面上半點不顯,點頭這就跟著一起過去。
出了外面,寒風吹來,南絳問:“他要我們做什么?”
“這是富商們庫房的鑰匙,蕭天策不是沒來嗎?他帶領(lǐng)的士兵,現(xiàn)在可以幫著我們一起去把富商的庫房搬空。這就是他們不遵守規(guī)則的代價!”
白添翎拿起一串鑰匙,遞給南絳:“現(xiàn)在先摒棄前嫌,我們把事兒給辦了,行嗎南絳?”
南絳看著這鑰匙,明顯知道白添翎要做什么。
蔣淑蘭還在那里。
有些事情,云令政不能做,白添翎借著她,來成全蔣淑蘭,讓蔣淑蘭不至于在暴雪之中餓死。
白添翎收回眼:“走吧!”
馬兒稀缺的很,奔走在大雪之中,風雪飄飄,南絳仰頭,就看見了盤旋在頭頂?shù)您棥?
雪鷹!
“是云姒的雪鷹!”白添翎仰頭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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