珈藍忍不住問:“公主,你這些天還做夢嗎?”
東陵初闕險些把這事兒忘記了:“做了。”
珈藍:“什么夢?展開說說?”
她甚至翻開了金平眉,看看能不能找到對應的。
書里沒有那樣污濁的描寫,寫的聽騷動人心的。
東陵初闕按住珈藍:“沒有夢見那個男人了?!?
這幾天,都沒有夢見,東陵初闕覺得,這陰桃花,也就要這么過去了-
此時,邊域。
眾人到的時候,云承祖已經(jīng)連續(xù)熬了好幾日,晝夜顛倒,旁人休息的時候他沒有撂下手上事情。
旁人醒了,他只能稍微閉眼一小會,又要督促百姓跟士兵清雪,重塑城池跟戰(zhàn)后的家園。
看著霍影帶來的藥,云承祖問:“只要給二弟吃下去,他就能活?那個巫族女子可有來呢?”
霍影搖搖頭:“圣女南絳已然斷了情愛,永遠不會記起首輔大人,這藥,就是她吩咐帶來的?!?
云承祖沉吟了一瞬,只是嘲弄:“二弟從小就很聰明,也是太過聰明,以為事事在握。萬事可修補,為人心不能。也是時候,讓他嘗嘗看,掌控之外的事情了?!?
霍影只要一想到當初看見南絳連站都站不起來的樣子,就覺得大將軍所說的再對不過。
“九爺呢?”
看著藥被喂下去,云承祖方才詢問。
“我家主子先行,只要首輔大人好起來,順著他走過的路過去就行,也是為女君大人開路?!被粲坝嬎阒鴷r間,只要一盞茶的功夫,云令政就能醒來。
云令政雖然沉睡不起,只是面容依舊清雋俊美。
醒來,又不知道會是什么事了。
霍影是不想同他說關于南絳的事情的。
云承祖聽見“女君”這兩個字,只覺微妙,不禁問:“九爺?shù)囊馑?,是要把西洲給小六來管管看?”
“是。是她斬下了明帝的頭,這次能成,也是因為她,她功不可沒,不能不被人看見。而且我家主子說了,女君的治理理念,很不錯,是能延續(xù)萬世之法。他想,先讓她用西洲來練手,若是可行,大周也效仿。希望天下,長治久安,再無爭端。”
云承祖遲疑了一瞬,又笑道:“只怕是難,女子的路難走,男人會不服她,女人也會不服她。男人會站在明處攔她,女人會站在暗處嚼舌刻薄?!?
霍影沒有爭辯,只看著云承祖。
云承祖當即知道了什么意思,朗朗一笑:“九爺真會算啊,我們云家的人,的確可以為小六護航。那些人服不服無妨,少年帝王登基,靠的也不是本事,而是血脈。小妹做了那樣多利國利民之事,又有治世之才,當扶上位?!?
之后,嬴棣便是這天下共主,他們這些做舅舅的,只會更加竭力為自己的親外甥扶住龍位。
總歸,他們云家也是得好的。
此時,床榻之上。
云令政緩緩睜開眼。
如無盡黑暗之中終于尋到了光明,他思緒漸漸清明,看見了云承祖跟霍影。
起身,沒別的話,只掃了一圈屋子,沒見到他想要見到的人。
“她呢?”
南絳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