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明明,西洲朝會明日開始。
云姒已經(jīng)很多天沒有睡完整的覺了,包子師傅進(jìn)門,眾人就不見她。
看著大家在南絳的院子里面吃包子,蕭慈拿了些,親隨問她是否要進(jìn)去看看南絳。
蕭慈的身形一頓,轉(zhuǎn)頭朝著里面看了一眼。
南絳是真的很得大家的喜歡,從她遇事開始,大家?guī)缀醵际菄D(zhuǎn)的。
蕭慈性子別樣,此時搖搖頭:“不喜歡湊熱鬧,你有時間,不妨去將我的銀槍擦拭擦拭。”
親隨是從小跟在蕭慈身邊的婢女,她進(jìn)了軍營之后,得榮升,就想方設(shè)法把跟隨了自己吃苦的婢女弄到自己身邊。婢女也是有幾分功夫的,當(dāng)時也是女扮男裝,如今也是。
蕭慈捧著那一口一個的小包子坐在了游廊下,吃著就有些心不在焉。
“你還在這呢?”云墨裴的聲音驟然響起。
云四公子一身青衣,行走之時偏偏,是個做文臣的料子,比之云令政,少了幾分骨子里面的冷意,多了些風(fēng)流不羈。
蕭慈將最后一個小包子送嘴里,紙張揉成了一團(tuán),握在手里看向了云墨裴:“你想說什么?”
云墨裴面色冷然的走近:“我說你是自私自利的人,沒說錯吧?明日就是朝會,她這幾天要么為了南絳的事情奔波,要么為了軍權(quán)勞心,而你成天在我云家住著,明天你將會是她最大的阻礙?!?
“離開云家,離開小六身邊,回你該回的地方去。”
蕭慈目光有些空洞起來:“我又該回什么地方去呢?”
她語氣淡淡,像是無根的人。
蕭家不要她這種女兒,夫家韓家已經(jīng)被她徹底得罪,即便回去,她蕭慈曾經(jīng)一個頂天立地可能跟男子比肩的女子,馬上就要淪為男人生兒育女,爭風(fēng)吃醋的工具。
她做不到。
如果她也想那些女人一樣,生下來學(xué)的是三從四德,是以夫?yàn)樘?,學(xué)的是女紅琴棋書畫,她就甘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