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墨裴閉了閉眼,迎上蕭慈的目光:“罷了,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吧。我云家現(xiàn)在花團錦簇,而且嬴棣還膽大的殺了他的兒子,現(xiàn)在要是在弄出點什么事兒來,還不好收臺。而且他本就進了云家,我六妹還要以仁德治理西洲,他要是出去鬧,為難的也是我家人,這個虧……我云墨裴吃了,不算什么!反正這些年,我什么虧什么苦沒吃過。”
他移開眼,聲音也越發(fā)的低沉。
蕭慈從中聽出些許悲涼,想到他今晚跟她說,明帝在位時,幾個哥哥優(yōu)秀,為了不讓云家成為忌憚,為了不叫云家受烈火烹油,他舍棄仕途,甘愿遠走四方,就這么渾渾噩噩一世。
他在犧牲自己,無論過去還是現(xiàn)在,都在委屈自己,求家人兩全。
蕭慈沒有這樣愿意為她犧牲的家人,但凡有,今日就不會在云家了。
她什么都沒說,卻只是扶穩(wěn)了云墨裴,轉(zhuǎn)頭問韓清流:“你說他打你,那我就當他打你了,我倒是要問問,他為什么打你?”
韓清流當即面色大變:“你這是要為他出頭做主嗎?”
“我吃人家的用人家的住人家的,有事兒我多問一句怎么了,你在怕什么,還是怕我拆穿你的謊,讓我知道你污蔑云四公子,這么個文弱書生!還是說,你當真被一個病秧子打得吐血?那你可真有病??!”語之間,蕭慈甚至不忘扶緊了云墨裴。
晚晚“有眼力見”地上來扶。
甚至被云墨裴悄悄用手推開。
十一就在遠遠的高高的角樓看著這一幕,他沉默了好久,明知對方什么都還不見,還是沖云墨裴豎起大拇指。
韓清流這會兒氣得兩眼微凸:“你跟他之間……”
“我承認了?!痹颇衢_口。
韓清流沒想到云墨裴這么快又要承認:“既然你自己都知道瞞不住,就別裝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