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墨裴到的時候,正逢云江澈送了藥進(jìn)診室出來。
看著云江澈身上的血跡,云墨裴腳步驟然一頓,看向了里面:“里面……是景昀還是嬴棣?還是……都在里面?”
云江澈面色哀痛,讓開了一步,聲音暗?。骸笆蔷瓣?,你想要看,就去看看吧,不知還能不能挺得過去……”
云墨裴二話不說沖進(jìn)去,蕭慈也沒有看著,跟著一起進(jìn)去。
明亮的床榻之上,韓仲景,陸鶴,戰(zhàn)奴,空青四人圍在景昀周遭,安靜的只聽得見刀切開皮膚的鈍聲,還有剪刀切開紗布的聲音。
偶爾的一聲“擦汗”又會有先前云姒培養(yǎng)的醫(yī)士過去給他們擦汗。
這里隔著很高的屏障,云墨裴進(jìn)不去,他看了好一會兒,才看見景昀安靜的小臉。
前所未有的怒火在此刻,被全部點燃。
云墨裴毅然轉(zhuǎn)身出去,云江澈匆匆上前:“四哥,你去做什么?”
“二哥呢!”云墨裴心底的恨意跟怒火到了頂。
此時見罪魁禍?zhǔn)鬃コ鰜恚槭f段都不解恨!
云江澈面色更加難看:“未曾見過二哥?!?
云墨裴的眸光瞬間停滯:“發(fā)生了這么大的事情,二哥怎么可能不見……”
他猛然抬頭:“去找二哥來,我們兄弟幾人齊心,一定要揪出背后的內(nèi)鬼,給家人一個交代。否則你我死后,如何有臉面去見九泉下的父母?我們連自己的家人都護(hù)不住,傳出去,說我云家的男人都是廢物,我云家,不出廢物!”
語畢,天牢里面的焦尸被帶了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