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,我連累你了。我?guī)阕叱鋈ィ羰遣荒芑?,我給你吃我的肉,喝我的血,讓你能堅持一時就是一時?!?
白澤扶住快要倒下的云姒,聲音之中滿是愧疚。
云姒摸索著身上,從懷中拿出一把柳葉刀。
她從未有怨天尤人,從未想過自己會有走入絕境的時候。
現(xiàn)在口不能,目不能視,入了這種地方,她不能不做兩手打算。
她在雪地上寫下要小白先走,帶著柳葉刀往回去,能出去就去找人,看到信物他們自然會相信他,而找著來。
可是白澤忽然握住她的手:“別寫了,我不識得。你是想要我先走,去找人,是嗎?”
云姒點點頭,只覺得少年聲音的人,很是聰明,這個時候,如果兩個人都呆在這里,那只有死路一條。
“我不敢把你一個人放在這里,萬一回來我找不到你怎么辦?”白澤環(huán)顧四周,什么都沒有,四處都好像是一樣的。
來時的路,早就已經(jīng)被雪掩蓋了。
云姒搖搖頭,將他往外推了推,示意他快去,不要顧這些了,難道要都死在這里才好嗎?
“我給你找個地方,山洞之類,你在里面,生了火我再去!”
白澤說完,快速起身,還叫云姒:“等我,我馬上回來!”
云姒感覺這個少年聲音的人,身上有熟悉的感覺。
但是卻看不見是誰,也聽不出聲音來。
八年時間,足夠讓一個青澀的少年郎變了聲。
雪越發(fā)的大,云姒看不見,幾乎就要埋在雪堆里面。
白澤還沒回來,云姒的心越發(fā)的沉。
她不敢再等,只能起身,開始活動著,以防止失溫越發(fā)厲害。
兩瓶葡萄糖喝進去,有了些力氣,她開始敲擊著柳葉刀的聲音,發(fā)出“噠噠噠”的響動,然后摸索著往前面去。
冰天雪地里,她沒走一步都艱辛,就不要提封疆讓人給她灌了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