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,你太過操之過急。”
沈昭云慢慢靠攏,用冷漠卻低沉的嗓音輕輕呢喃道:“從你第一次與我碰面開始,你便無差別的對我表現(xiàn)出了深濃的敵意?!?
媚娘蹙眉,想要再次反駁,卻被沈昭云打斷:“別說你沒有,因為憑我的自覺,我可是感受得很分明的??赡忝髅鲄拹何?,卻忽然又對我轉(zhuǎn)變的態(tài)度,當時,我便覺得你心里有鬼,可我只以為你要算計的是我,所以壓根沒把你的籌謀算到我外祖母她們身上,直到我外祖母她們出事,你看似著急,卻遲遲不現(xiàn)身幫忙,我便覺得事有蹊蹺了。再后來,我乘坐的大船忽然起火,甚至還出現(xiàn)爆炸,而那個跳水的船工,又想朝我們下黑手……我覺得唯一的可能,就是有人要弄死我們,且與慕容桓無關(guān)。就目前的形勢而,唯一有可能做這事,卻又對慕容湛沒什么傷害的,也就只可能是你了。因為你嫉妒,你嫉妒我成為了楚王妃,而且慕容湛對我,也全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,所以你不服氣,你想要弄死我,然后自己上位。你說,我分析得對不對?”
“就算你分析得對又能如何?可你如何能證明,一切都是我做的?!”
媚娘雖然心慌,可自認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。
哪怕沈昭云可以找到破綻,也斷然沒有證據(jù),可以定她的罪。
而只要王爺回來,她好好的哭訴一二,王爺必定舍不得殺她的。
畢竟她對王爺,還有絕對的大用。
“你就那么自信,自己不會有任何危險?!”
“是!”
媚娘挺直了脊背,滿臉得意:“如今整個涿州都被包圍,王爺想要與外面互通有無,甚至籌措軍餉跟糧草,那便不得不依靠我的神威鏢局為助力,而神威鏢局上下,永遠只會聽從我一個人的號令,所以我壓根不怕,你可以拆穿我?!?
“再有,我做這些的時候,都十分的隱秘,就算是留有破綻,也早就被我消除了,你以為,僅憑你的三兩語,王爺就會殺了我這個助力?!不,他不會的?!?
媚娘自信滿滿,只覺得只要自己對慕容湛有用,憑著這些年他們的交情,慕容湛定會網(wǎng)開一面。
可千算萬算,她卻沒有料到,慕容湛的眼里,根本揉不得沙子。
沈昭云懶得再管她,直接便松了匕首,冷冷道:“出來吧?!?
隨著沈昭云的話音,一道根本不可能出現(xiàn)在這里的身影,竟渾身攜裹著怒意,大踏步的出現(xiàn)在了媚娘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