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風叫囂得不行,揪著大夫的衣領,就要大夫給慕容塵抵命。
大夫被嚇得渾身癱軟,也沒想到自己的醫(yī)術會出這樣的事。
就在局勢一發(fā)不可收拾,雙方開始爭執(zhí)且越演越烈時,臉上蒙著面紗,一身曼妙輕盈的沈昭云,卻是出現(xiàn)在了眾人的眼前。
輕輕執(zhí)起慕容塵的手,沈昭云迅速把了下脈。
隨即,便嗓音婉轉(zhuǎn),卻清晰悅耳的說道:“這位兄臺,你的兄長還沒有死,可倘若你繼續(xù)鬧下去,只怕他就真的只能去見閻王了?!?
“你說什么?!”
靈風裝作一副震驚的模樣,直接丟開大夫,沖到了沈昭云面前:“小丫頭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?要是我兄長出了什么意外,你有幾天命可以賠?”
“賠?”
沈昭云隔著面紗,戲謔笑了笑,渾身空靈婉約的氣質(zhì),直亮瞎了所有人的眼。
“倘若我能救活你兄長,是不是你便不會叫囂了?!”
“這是自然,我們來這里是為求醫(yī),可不是為了砸場子?!?
“好?!?
沈昭云得了回應,立馬便行到了大夫跟前:“大夫,請借你銀針一用?!?
“銀針?”
大夫后怕得不行,連忙壓低了音量道:“姑娘,多謝你的好意,只是這人的脈搏與病情,都十分的古怪,你若是攤上了,只怕是不能輕易收場啊?!?
“請老先生放心,我既然敢出來,自然便是有自己的法子,您只管把銀針借我便成?!?
“那好。”
大夫見沈昭云答得這么篤定,便也不再堅持了。
把自己醫(yī)館里最好的銀針交給了沈昭云,就聽大夫道:“姑娘,倘若真出了事,老夫便是你的見證,是那人自己身子不好,得了無法治愈的絕癥,若不小心沒了,也是與人無尤的?!?
“是,我醒得的。”
沈昭云微微笑了笑,這才重新走回慕容塵身前,然后當著所有人的面,速度極快的施展了一套九轉(zhuǎn)金針。
不過須臾,慕容塵便吐出了一口毒血,整個人瞬間清醒了。
“這位小哥是誤食了賊風草,中了賊風草之毒,看起來像是羊角風犯了,可實際是毒素入體。只要施針,想辦法把毒血逼出來,一切便可迎刃而解?!?
“賊風草?!”
大夫滿臉的不解:“這種草,為何我從來不曾聽說過?!”
“很正常,因為這草,產(chǎn)自西域,乃是鬼醫(yī)胡青牛的《毒經(jīng)》里記載了東西?!?
“《毒經(jīng)》?”
學醫(yī)者,誰人沒有聽過鬼醫(yī)胡青牛的大名?
當即,大夫便稀罕至極:“姑娘既然能接觸《毒經(jīng)》,莫非,你是鬼醫(yī)的傳人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