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的事,都是按部就班。
因為沈昭云是女眷,自然沒什么資格參與。
等把齊氏還有洛湘湘等安頓好后,她便與沈鈞一起,回了昔日的鎮(zhèn)國將軍府。
此時的府內,雖然一切蕭條,可明顯都已經收拾過了。
所有被損毀的地方,也都進行了完美的修葺。
除了物是人非,從前伺候的那些老人都已經不在了外,其他的依然如舊。
沈昭云跟沈鈞才剛踏入漆干的大門,一個身形窈窕的婦人,便期期艾艾的走了過來。
“妾身若薔,見過大爺、王妃。”
來人不是旁人,正是沈鈞的結發(fā)妻子云若薔。
云若薔出身詩書傳禮的云家,乃是整個南楚文官的清流。
云若薔的祖父不但是兩朝帝師。
在天下讀書人的眼中,更是文人雅士的表率。
所有人都以能受到其的教導與夸獎為榮。
云若薔身為老帝師手把手親手帶大的孩子,自然也是閨閣教女的典型與表率。
無論一顰一笑,都體現(xiàn)著世家大族的底蘊與涵養(yǎng)。
沈昭云印象中與她并無深交,因為跟沈鈞鬧僵的關系,直到沈鈞回朝,她也不曾與云若薔交集過。
很自然,此時也沒什么多話說。
不過不看僧面看佛面。
畢竟還是沈鈞的妻子,想到以后的離歸,沈昭云便賣了個人情,笑了笑:“嫂嫂見外了,大家都是自家人,何必如此客氣?!?
伸手將云若薔攙起,一股淡淡的幽香,瞬間鉆入了沈昭云的鼻息。
沈昭云微微愣怔了一瞬。
雖然不確定,可這股香氣,她似乎似曾相似。
總覺得,好像在哪里聞過一般。
可明明,她幾乎沒怎么跟云若薔見面。
即便是原主,也不過堪堪見了一兩次而已。
而且每一次,還都是隔著人,離得遠遠的。
難道是自己過于敏感了?
望著云若薔端莊大氣的秀麗樣子,沈昭云不由微哂。
也許是這段時間的經歷太過緊繃刺激,搞得她都有些草木皆兵了。
人家可是名門清流之后,所有閨閣貴女的典范。
她是瘋了,才會覺得人家的香有問題。
“是?!?
云若薔隨著沈昭云的攙扶起身,卻是發(fā)乎情止乎禮的脈脈望了沈鈞一眼:“大爺與王妃一路舟車勞頓,想必早已累了,妾身備好了飲食與香湯,只要兩位去了乏,就可以好好歇息了?!?
“有勞?!?
沈鈞微微頷首,看起來客套至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