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都不知道,剛剛才經(jīng)歷過大戰(zhàn)的南楚,馬上就要陷入新的危機了。
而另一邊,位于南楚邊緣,一座不起眼的小鎮(zhèn)。
木質(zhì)的竹屋內(nèi),一個年輕男人,正在有條不紊的處理著剛從鎮(zhèn)外采集回來的新鮮藥材。
明媚的夕陽下,他清俊的身形被拉得很長。
咻的,一陣風(fēng)過。
一名灰袍老者,忽然出現(xiàn)在了他面前。
盡管老者遮掩得極好,可他身上的血腥氣,卻是完全遮掩不住。
“受傷了?”
男子沒有抬頭,只憑氣息,便察覺了來者是誰。
“是?!?
來者取下兜帽,竟赫然是在亂戰(zhàn)中逃匿的莊無邪無疑。
此時的他,渾身的狼狽。
一些致命傷,更是迅速的剝奪著他的生機。
“對不起,是屬下失敗了,請少主責(zé)罰?!?
“無妨?!?
青年轉(zhuǎn)過身,終于露出了精致的眉眼。
明明眉眼清俊,卻總給人陰鷙的感覺。
他看著莊無邪,微微笑了笑:“我那不爭氣的哥哥,終究是敗在了楚王手下啊?!?
莊無邪卻有些不服氣:“若不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,有高人相幫,我們早就拿下涿州,將他們斬于馬下了。說到底,都是姓慕容的好運?!?
“噢?”
聞,青年來了興趣。
“是何種高人?”
莊無邪便把一路上沈昭云的所作所為以及胡青牛的最后相助,全部都說了出來。
“本以為萬無一失,可到頭來,竟是栽到了一個女人手上,沒了少主精心培育的尸蠱,屬下實在是罪該萬死!”
說著,莊無邪便徑直跪了下去,滿臉的告罪與歉疚。
“無妨?!?
青年卻是渾不在意:“比起尸蠱,我手里還有更好的東西,只是你說的這個沈昭云,我倒是有點興趣。本主蟄伏了這么久,也是時候,該去會會那些亡我故國的劊子手了?!?
“是。”
莊無邪自然不敢有任何異議。
很快,便退了下去。
而夕陽的映襯下,青年清俊陰鷙的眉眼,卻是閃過了濃烈的殺意。
半個月后,一輛半舊的低調(diào)馬車,忽然抵達了盛京。
隨著守城兵衛(wèi)的盤查,馬車里,露出了小鎮(zhèn)青年清俊的臉。
他臉含三分笑,看起來無害至極。
負責(zé)盤查的兵衛(wèi)看他身份路引沒有問題,人也只是個文弱郎中后,便揮手放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