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若薔泣不成聲:“我與大爺成婚三載,自問恪守婦道,對(duì)大爺千依百順,無論任何時(shí)候,可都不敢行差踏差,越雷池半步。可大爺您是怎么對(duì)我的?成婚多年,您歇在我房里的次數(shù),簡直屈指可數(shù)。原本,若薔以為是自己不夠貼心不夠完美,所以才不招大爺喜愛,可原來,竟是這般不堪的境地。大爺,王妃可是你名義上的一枚,你是當(dāng)著沈家列祖列祖的面,上了族譜的啊,身為義兄,你怎么可以……”
后面的話,云若薔已經(jīng)完全說不下去。
似乎,這真的太過寡廉鮮恥了。
由始至終,沈鈞都沒有反駁一句。
等到云若薔徹底發(fā)泄完了,他才不咸不淡,問了一句:“你想怎么樣?”
“我想怎么樣?!”
因?yàn)樯蜮x的無情,云若薔完全被刺激到了:“現(xiàn)在做錯(cuò)了事的是大爺,可你卻問我想怎么樣?此事,是我想怎么樣就能解決的嗎?!正所謂人可畏,即便大爺不在意自己的名聲,難道也可以不顧沈家,不顧楚王妃嗎?”
“如今楚王,可還帶著兵在西北抵御叛軍跟外敵,您如此,當(dāng)真對(duì)得起他嗎?”
云若薔越說越覺得難過,當(dāng)即便抹了淚,一副死心的樣子道:“既然妾身如此不招大爺待見,煩請(qǐng)大爺寫一封休書,直接休了我吧,左右成婚多年,我膝下無子,早已是犯了七出之條。只是夫妻一場,我盼著大爺,還是好自為之。”
說完,云若薔便一副心死的樣子,完全不理人了。
沈昭云雖然與云若薔沒有很深的交情,可自從沈鈞與她成婚以來,她一直都將鎮(zhèn)國公府打理得井井有條。
哪怕是先前所有人都被扣成了逆賊亂黨,她也始終沒有動(dòng)過和離的心思。
沈昭云可不想自己一回來,就毀了人家一樁婚事。
更遑論,一旦沈鈞賭氣,當(dāng)真把云若薔休了,那她跟沈鈞該怎么辦?!
畢竟正如云若薔所,人可畏。
天底下,也不可能有不透風(fēng)的墻。
到時(shí)候,豈不是把他們架在了火上烤?!
哪怕是到了開明的現(xiàn)代,這種事也是為人不齒,且隨時(shí)都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啊。
沈昭云想擺爛躺平,可她不想成為眾矢之的。
“大嫂,千錯(cuò)萬錯(cuò),都是我的錯(cuò),今日的事,純粹就是誤會(huì),你千萬不要因?yàn)橐粫r(shí)之氣,就與大哥大動(dòng)干戈啊。大哥只是醉了酒,跑錯(cuò)了房間,我一發(fā)現(xiàn)后,就馬上避嫌出來了……”
“出來了?”
云若薔冷笑:“既然出來了,那我問你的時(shí)候,你莫名撒謊又是作何解釋?若不是心虛,難不成還有人逼著你不成?!”
“哎呀,我可不就是怕你們誤會(huì),所以才善意的撒了謊嘛,哪知曉,大哥明明都被打暈了居然還能醒過來??傊@事,真的就是誤會(huì),大嫂你與大哥鶼鰈情深,可千萬不要因?yàn)槲?,而蹉跎了良好的姻緣。?
說著,沈昭云就著急的看向了沈鈞,給他遞眼色道:“大哥,你說話啊,你快告訴大嫂,你心里最在意的就是她,你跟我,根本就只是要好的兄妹,我們?cè)趺纯赡堋傊?,我絕不能讓你們和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