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三個城市中,他不只進行醫(yī)學(xué)交流,也會抽出一到兩天時間游覽當(dāng)?shù)孛麆?,故地重游——年輕時他就來過z國幾次。
鮑勃教授第一站去的是西安,參觀兵馬俑。
多年前他就曾去過幾次,早就不新鮮了,但每次有機會,他仍舊還會去游覽,每次都會有新的感悟。
溫涼捧著茶杯,聽著鮑勃教授娓娓道來他在西安的見聞。
教授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仿佛帶著某種催眠的力量。
“那些陶俑的面容......”鮑勃教授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杯沿,灰藍色的眼睛里閃爍著智慧的光芒,“沒有一個重復(fù)的,每一個都是如此獨特,就像活生生的人,看似相似卻又各不相同。”
霍東城若有所思地晃了晃手中的威士忌杯,冰塊碰撞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:“類似人類的記憶,每一段都是獨一無二的?!?
知道他大概要引入正題了,溫涼耳朵豎了起來。
“正是如此?!滨U勃教授微微頷首,目光變得深遠,“但有趣的是,這些陶俑原本都是彩色的。兩千年的時光讓色彩褪去,只剩下陶土的本色?!?
他意味深長地看向霍東城,“記憶也是如此,時間會模糊細節(jié),但本質(zhì)永遠不會改變。”
霍東城的手指在杯沿輕輕摩挲:“鮑勃,您不覺得這些俑像更像是一種記憶的容器嗎?它們承載著那個時代的印記,卻永遠定格在某一刻?!?
“說得好,艾利克斯。”鮑勃教授露出贊許的微笑,“但你想過沒有,為什么秦始皇要造這么多不同的俑像?”
關(guān)于這個問題,歷史學(xué)家早就解析過,兵馬俑是政治、軍事、宗教與喪葬問話交織的產(chǎn)物。
但鮑勃教授提了一個有趣的想法,“因為記憶從來不是單一的,它需要無數(shù)個側(cè)面才能完整?!?
溫涼聽了挑眉,倒是也很有道理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