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接通。
話筒對面沉默著。
溫涼清了清嗓子,“傅錚?你怎么不說話?”
“我在等你說話?!?
“嗯......我已經(jīng)看完兩位心理咨詢師了。”
“他們怎么說?”
“他們......”溫涼硬著頭皮,“他們的水平都無法勝任我的問題,推薦我去找鮑勃教授治療。”
說完,溫涼屏住呼吸,等待傅錚回答。
其實,傅錚管不了她,她完全可以直接跟鮑勃教授去費城,他拿她沒有辦法。
但她一離開,兩人的女兒安安留在江城,由傅錚照看,所以,她需要考慮傅錚的意見。
或者說,想辦法勸服傅錚,而不是一意孤行。
沉默了幾秒鐘,傅錚出聲,“行吧,你去吧,我會照顧好安安的?!?
溫涼一驚。
她還以為自己需要費一番口舌。
“你......就這么答應(yīng)了?”溫涼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,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。
電話那頭傳來傅錚低沉的嘆息:“我說過會把梅森當(dāng)做親生孩子看待,不是嗎?”
他頓了頓,紙張翻動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,“他現(xiàn)在躺在病床上,也不知那些人還會不會對他出手,我怎么能阻攔你去查明真相?”
溫涼咬了咬下唇。
其實她以為他只是嘴上說說而已,也沒有指望他真的能待梅森如親生,他和梅森不常見面,維持表面上的和平就好。
傅錚這人前科太多,她可能還是喜歡他,卻也不會再完全相信他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