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師雖然節(jié)省了許多口糧接濟百姓,但還是死了不少人。
另外這七天時間里也發(fā)生了很多事。
袁樞剛走下戰(zhàn)船準備監(jiān)督船夫們搬運軍糧時,便接到了黃蜚派來的驛卒。
“啟稟巡撫大人,”驛卒單膝下跪雙手舉起一封公文說道:“關(guān)遼登津水師已經(jīng)收復(fù)了金州和復(fù)州,正朝蓋州進發(fā)。”
“另外平遼總督王大人也已率兵收復(fù)了海州,正殺向遼陽!”
袁樞接過信快速看了一遍后,心中很是感慨。
他沒料到戰(zhàn)事竟然如此順利。
照找這個趨勢發(fā)展下去,最晚明年就能收復(fù)遼東了。
正感慨間,一個身穿軍裝的年輕士兵走了過來。
袁樞身邊的親兵立刻將他攔下。
他隔著那些親兵對著袁樞深施一禮:“請問是登州巡撫袁大人嗎?”
袁樞點點頭,反問道:“你是?”
“卑職是平遼總督王大人謀士的護衛(wèi)。”年輕士兵回答。
“平遼總督謀士的護衛(wèi)?”袁樞下意識地重復(fù)了一遍后才想起這個謀士的身份。
定王朱慈炯入遼不久,就被王永吉留在身邊成了謀士。
雖然他沒出過什么主意,但謀士的身份卻是真的。
另外,朱慈炯還能指揮遼東的錦衣衛(wèi)。
身份顯赫且復(fù)雜。
“有什么事?”袁樞問。
“我家大人請您過去聊兩句?!蹦贻p士兵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土丘說道。
那里聚集著數(shù)百騎,為首的年輕人站在馬的前面,正在無聊的用腳踢地面上的泥土。
“走!”袁樞不敢怠慢,立刻走了過去。
在距離朱慈炯還有一小段距離時,袁樞躬身施禮:“參見定王殿下?!?
“嚯!”朱慈炯故作驚訝,“這不是百官表率的袁大人嗎?”
“殿下說笑了。”袁樞苦笑道,“為官者當清,當慎,當勤。袁某只是想讓那些百姓活下來,擔不起百官表率的稱呼。”
“怎么樣?遼南的百姓沒事吧?”朱慈烺問。
“活了一部分。”袁樞面帶悲傷。
“總比一個沒活強,”朱慈炯安慰道。
袁樞點點頭,再次躬身施禮詢問道:“請問殿下來遼南是?”
“來查走私!”朱慈炯開門見山,“據(jù)錦衣衛(wèi)線人匯報,建奴水師撤離遼南前,這里走私猖獗。為了追逐利益,沿海各省的商人紛紛帶著貨物來遼南走私?!?
“走私的事確實有,”袁樞坦然說道,“關(guān)遼登津水師之前在遼南附近抓過一些商人和商船,雖然對他們進行了審訊。但除了少數(shù)人承認走私外,大部分都自稱遇到風(fēng)暴迷失了航向,否認走私。”
“審訊的時候是否用刑?”朱慈炯問。
“只對一部分商人用了刑,剩下的沒用刑”
“那些沒用刑的商人是怎么回事?”朱慈炯向前走了一步,盯著袁樞的眼睛問,“難道是袁大人您自己的人?”
“不是我的人,”袁樞否認,“這些人的背景深厚非常難纏,不是我一個小小巡撫能惹得起的?!?
“背景深厚?”朱慈炯來了興趣,“難不成比本王的背景還要深厚?比錦衣衛(wèi)還要難纏?”
袁樞沒有說話,點了點頭。
“怎么可能?”朱慈炯臉上寫滿了詫異。
“確實如此。”
“說,他到底是誰?”朱慈炯用逼問的語氣詢問。
袁樞說話,伸出右手指向南方。
朱慈炯先是皺眉思索,隨后大驚失色道:“你說的是是我大哥?”
“沒錯,”袁樞點頭。
“不可能!”朱慈炯斷然否認,“我大哥不可能走私,就算走私也不會向遼東的建奴走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