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又是誰請了風(fēng)水師過來了?”林民風(fēng)大兒子林建成一進病房,就看到他看著手上的符篆發(fā)呆,頓時不解,“您以前不是說這些人都是騙子嗎?怎么您自己信了呀?”
“就當(dāng)我沒有說過那些話?!绷置耧L(fēng)咳了一聲,“建成啊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有些風(fēng)水大師也不一定是騙子?!?
至少他從斐白露手中買下這張符篆后,折磨了他十幾年的腦部疼痛確實緩解了不少。
這說明符篆是有效的。
斐白露是真的風(fēng)水大師。
林建成:?
“反正跟你解釋不清楚?!绷置耧L(fēng)寶貝地收起符篆,“你給我搜羅一些寶玉法器,我要給大師送禮物,記住要選貴重的?!?
“……是?!彼挂纯词悄膫€騙子這么有本事把他爸騙得團團轉(zhuǎn),林建成攥緊拳頭。
斐白露告別林民風(fēng),去了趟溫岷所在的病房。
這是她之前答應(yīng)過溫家父子的事。
再見溫岷,他比上一次衰老了不少。
大概徹底接受了自己只有五年壽命的事,溫岷含笑地和斐白露打招呼。
“斐大師,麻煩您過來一趟了?!?
溫舟眼眶通紅地坐在一旁。
溫父和溫岷父親溫詠一臉悲傷。
斐白露道:“生死有命,運用邪術(shù)傷天害理,溫岷下一輩必定命運多舛。你們與其悲觀,不如多做善事替他祈福贖罪。屆時我會出手幫他超度,讓他下輩子投個好胎,你們也有再續(xù)親情緣分的可能?!?
要是下一輩子有緣再成父子、親戚,也是一件美事。
“多謝斐大師。父親、大伯、阿舟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,你們不必替我太難過,看到你們因為我傷神,我……”溫岷苦澀一笑,“我經(jīng)常想干脆死了算了,也不想看到你們……”
溫詠忍不住抱著他削瘦的身體痛哭。
溫父和溫舟偷偷抹眼淚,和斐白露出了病房,把空間留給這對父子。
“斐大師,道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,以后有需要我們幫忙的,您盡管吩咐?!蹦茏寽馗感母是樵刚f出這句話,說明他對斐白露充滿感激。
如果不是斐白露出手相助,兩個優(yōu)秀的年輕小輩接二連三出事,江城的溫家怕是要大亂。
斐白露沒有推辭。
她和斐家關(guān)系形同水火。
不怕閻王當(dāng)?shù)?,卻煩小人難纏。
她需要積攢自己的人脈和勢力,站在一定的高度,才能讓斐家不敢打她的主意。
斐白露瞥了他們兩眼,問道:“你們還有什么事嗎?”
溫父:“還真是什么都瞞不過斐大師?!?
溫舟坦誠道:“斐大師能力出眾,又菩薩心腸,心有大義,能遇到您這樣大師是我們溫家的福氣。所以我們想請斐大師幫我一長輩看看。他生病多年,如今命不久矣,是不是也是被有人用邪術(shù)陷害了?”
這話有拍馬屁的嫌疑。
斐白露微微笑看著兩人:“給誰看?”
“溫三爺!”
——
“斐大師,待會您見到溫三爺,千萬不要誤會他冷著臉是針對您。溫三爺性子就那樣,我記憶里溫三爺跟個冰窖似的,說實話我都不敢正眼看他?!弊谲嚿?,溫舟絮絮叨叨。
斐白露挑眉,這么可怕?
聽起來那個溫三爺很不好相處的樣子。
溫父生怕自家傻孩子亂說話,讓斐白露對溫三爺印象不好,找補道:“阿舟就是膽子小,溫三爺身處高位,一身與生俱來的氣勢也就看著嚇人,其實溫三爺心善?!?
“三爺開辦了不少慈善事業(yè),還響應(yīng)號召,扶持各地貧困縣、鄉(xiāng)發(fā)展,每年在這上面的支出抵得上我們溫家三年的收入。”
“哦。”慈善事業(yè)這個,斐白露聽說過。
就是知道對方撒錢做善事,不然她也不會跑這一趟。
“到了,溫三爺就住在這里。”溫父把車停在一棟別墅前。
斐白露念著門牌上面的字,“半山別墅……”
她昨天才給這個地址送了一個快遞。
難道有錢人都扎堆住在這里?
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