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老太縮著身體,想躲在人后。
江清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她了。
當(dāng)即挎下臉。
不是吧?夏老太說孫子要談婚論嫁,原來是和井家!
這該死緣分!
江清對夏老太感官不好,懟道:“指什么指,你個老阿婆有沒有禮貌?”
夏老太不停的順胸口,一副被氣壞的模樣,“哎呦,你、你……”
“奶奶你身體不好,注意點,別氣壞了?!毕慕B祺替夏老太順氣,看向江清時,面帶不虞。
要不是江清瞧著年齡太小,他都懷疑井家嫌棄他,和別人談了。
“怎么?難道他說錯了?”井開朗把江清護(hù)在身后。
他知道自己小師弟性子嬌縱,可江清不會無緣無故針對一個老人家,其中肯定還有其他事。
江清從他身后探出腦袋,捏著鼻子,說完龐老板被夏老太污蔑的事,又道:“六師兄,俗話說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,夏家的家風(fēng)堪憂,與這種人做親家,千萬要慎重啊。”
夏老太做人做事不行,朱桂惠心思也是歪的。
他不信其他夏家人全然無辜。
夏家人又驚又惱,沒想到緊緊瞞著的家丑,被一小少年捅了出來。
夏紹祺攥緊手,莫名有種不安感。
好像有什么東西即將被摧毀、破壞。
見井開朗一張臉黑如鍋底,壓抑著怒火。
夏媽連忙解釋:“我那弟妹是和我家老太太有些小矛盾……”
夏老太拿捏兒女的手段,就是從婚姻大事入手。
六個女兒和大兒子的結(jié)婚對象,全是夏老太一手操辦的。
唯有小兒子叛逆,自己選了個外地媳婦,夏老太不干,天天和二房干仗。
她作為既得利益者,看戲看了十多年。
現(xiàn)在這把火燒到自己家了,她絕不允許夏老太的事,影響自己兒子的事。
“當(dāng)時我就在現(xiàn)場,看得清清楚楚,你不用和我說。”江清瞥了瞥嘴,掀了夏家人的老底,拍拍屁股去了后院。
井開朗擺手逐人,“請回吧,這些東西全部拿走?!?
這要是回去,他和井子悅就掰了,夏紹祺深吸了一口氣,耐著性子解釋道:“井大哥你有所不知,我小叔一家在外面住,十幾年沒怎么回家,我奶奶心中氣啊,覺得是小嬸攛掇的……”
井開朗還是一個態(tài)度,“請回?!?
夏家人哪里肯走,堵在門口,七嘴八舌解釋,把責(zé)任推到朱桂惠身上,撇清夏老太的關(guān)系。
夏紹祺左右見不到井子悅,不死心沖屋里喊:“叔叔阿姨,我對子悅是真心的,你們讓我見子悅一面,你們不能控制子悅的行動,應(yīng)該多聽聽她的意見……”
井子悅又羞憤又惱怒,她不知道用什么心情面對他,所以不想出去,關(guān)她爸媽什么事?
這話傳出去,她爸媽的名聲還要不要了?
她連忙帶著爸媽出來,和夏家人爭論。
江清在雞圈撲騰了一圈才抓到雞,頭發(fā)凌亂,上頭插著一根雞毛沒處理,氣喘吁吁出來。
他手里拎著雞,無視死皮賴臉不走的夏家人,沖屋內(nèi)喊:“斐白露,你要殺雞取血還是咋樣?”
公雞血是陽氣最重的東西,對玄師來說這玩意并不陌生。
“咯咯咯……”活雞突然拼命撲棱著翅膀,江清手一松,沒抓穩(wěn)。
大公雞好巧不巧飛到夏老太頭上,鷹鉤似的爪子一抓。
“?。 毕睦咸诘厣?,捂著臉。
夏紹祺上前扶人,“奶奶,你怎么了?”
夏媽死死拉著他,聲音帶著恐懼,“紹祺別過去!”
夏老太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劇烈顫抖,嘴中發(fā)出‘嗬嗬’聲。
她站起身,雙眼無神,呆滯瞪大,伸著脖子來回踱步,又猛地一步跳出三丈遠(yuǎn)。
行為十分詭異。
令人毛骨悚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