斐白露淡淡抬眸。
明明沒有說話,氣勢卻壓得人喘不過氣。
對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,鞏樂天這個老滑頭尷尬訕笑,“白露大師,您是我們這些人里地位最高的,我剛才那話沒什么意思,就是想你……”
斐白露懶得和他拐著彎子說話,直接了當(dāng)?shù)溃骸澳阆雮€辦法把彭芬英帶過來江城。”
“我怕見到彭芬英,會忍不住打……咳咳,我怕再次被她蠱惑?!膘枠诽鞛殡y,“我不想再見到她,要不……”
溫英叡撇嘴,嫌棄他心軟。
卻聽見鞏樂天道:“我直接報警吧,就說她偷了我的東西,直接以盜竊罪把她抓了,正好把我送給她的東西全部要回來?!?
溫英叡:“……”
無恥還是你無恥。
感情甜蜜時,送包送首飾送金條。
感情破裂時,女方私自偷盜我的東西。
“!”張大師努力降低存在感,生怕兩個大老板盯上他的錢,索要回去。
“可以。”斐白露的話一錘定音,彭芬英的事暫且放下。
待溫英叡、鞏樂天離開后,她看向騙子張大師,“你師承何人?為什么要從事坑蒙拐騙的勾當(dāng)?那手操控服務(wù)員的詭異秘法,從哪里學(xué)來的?”
一臉三個問題,問得張大師灰頭土臉。
蒼天饒過誰啊!
終于輪到他接受審判了!
張大師沮喪著臉,全然沒有吃瓜看戲的樣子,悶聲道:“師承誰就不說了吧,我現(xiàn)在的行為有辱師門,愧對祖師爺們,不敢以他們的弟子自稱?!?
“至于為什么要騙人……”
“因為我窮啊!連吃飯都吃不起,更別提給祖師爺塑金身了!”張大師腰桿子一下硬了起來,道:“而且我很有職業(yè)操守,騙的都是富人?!庇绕涫怯稚涤执赖母蝗恕?
就算他不騙,也會有其他人去騙。
既然這樣,那這個人怎么就不可以是自己呢?
張大師一臉理所當(dāng)然的表情,又道:“他們有錢,騙一點錢也不會影響他們的生活,我騙騙怎么了?”
“不義之財,遲早會以另一種形式讓你花出去。”斐白露不客氣冷笑,她幾次注意到張大師捂口袋的動作,不用想也知道放的是錢,“把這次兩頭騙得來的錢,全部捐了?!?
張大師十分肉疼,答應(yīng)得極其勉強,“行吧。”
雖然知道白露大師說的是對的,但一下把錢捐出去,實在舍不得啊。
斐白露雙目精光湛然,任何謊都會在她的眼睛下展現(xiàn)得一覽無遺,“最后一個問題?!?
這一個問題,判斷張大師是否和圣蓮組織的人同流合污。
“那操控人的術(shù)法……”張大師正色道:“說出來你可能不信,我跟蹤一個盜墓賊去下洞,在墳?zāi)怪魅说呐阍崞氛业降摹D敲匦g(shù)十分高深,可惜我學(xué)藝不精,只學(xué)了一點皮毛。”
“學(xué)藝不精,確實是?!膘嘲茁稈吡艘谎蹚埓髱煛?
天資本就平平,又不勤于修煉,混得和剛?cè)氲赖男』镒硬畈欢唷?
但這也救了他一條命。
斐白露道:“你應(yīng)慶幸自己只學(xué)會了一點皮毛,不然那秘法是邪術(shù),你再修煉下去,只有一個結(jié)果——那就是失去神智,淪為別人的傀儡!”
張大師一驚,“不會吧!那個墳?zāi)故切谝粐鴰煹哪?,那位國師可是那個朝代攪動風(fēng)云的人物,實力最強的玄師,連宣朝歷代皇帝都十分尊重他!他遺傳下來的東西,怎么可能會是邪術(shù)!”
他看到那本秘法時,簡直是欣喜若狂。
覺得自己復(fù)興師門有望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