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鳶天真爛漫的在蘇媚心口上捅了一刀子,又撒了大把的鹽,氣的蘇媚五臟六腑的都疼。
就這么篤定她成為不了太子妃嗎?!
她還偏要成給她們看看!
蘇媚一把推開蘇鳶,也不去春暉院了,往佛堂方向走去。
佛堂內,大夫人坐在那里,聽丫鬟稟告明王府送了多少聘禮來,臉上找不出一星半點的喜悅。
丫鬟還在滔滔不絕,大夫人不耐煩聽,吳媽媽擺手道,“退下吧?!?
還,還沒說完呢,丫鬟見大夫人臉色不虞,當下不敢再說,匆匆退下。
等丫鬟走后,吳媽媽害怕道,“庫房那兒,不,不會被發(fā)現(xiàn)吧?”
大夫人道,“要發(fā)現(xiàn)早發(fā)現(xiàn)了,不會等到現(xiàn)在。”
可嘴上這么說,心底難免還是有些擔心。
她喝茶把心底那一絲不安壓下,外面蘇媚走進來,紅著眼眶和大夫人訴苦,“滿京都的大家閨秀這會兒估計都在羨慕大姐姐,六妹妹還笑話我不會嫁的比大姐姐好……”
大夫人知道女兒受刺激了,她寬慰蘇媚道,“你的婚事不急,等娘恢復誥命,到時候一定給你挑門好親事?!?
蘇媚在眸底打轉的眼淚,聽到這話,當即凝住,不是對大夫人充滿信心,而是懷疑大夫人被關瘋了,開始滿嘴胡話了。
奪她娘誥命的是皇上,她娘這輩子都不會有恢復誥命的一天了。
……
蘇月回了挽月苑,在這里住了許久,還真有些想念,院子里的丫鬟見她回來,都高興的圍上來,蘇月心情好,一人賞了一個月月錢,這下整個挽月苑的丫鬟更更更高興了。
蘇月在院子里待了片刻,就回屋了,雖然芍藥白芷都不在,但初四十五每天都打掃屋子,屋子很干凈,一塵不染。
蘇月坐下,給自己倒了盞茶,閑著沒事,就把在小幾上扣了好些天的書拿起來,翻看。
才看了兩頁,芍藥就氣呼呼的進來了,白芷見了就問道,“怎么氣成這樣?”
芍藥氣道,“怎么能不生氣,姑娘和明王在城外待了這么多天,為了找出治瘟疫的辦法,姑娘連飯都吃不下,好不容易才找到藥方,結果倒好,朝堂上百官都說是皇上祭天祈福的功勞!”
聽了這話,白芷也生氣了。
見兩丫鬟氣呼呼的模樣,蘇月?lián)u頭失笑,“一點小事氣成這樣,朝中大臣不奉承皇上,難不成會奉承我一個大夫嗎?你們兩丫鬟就是見的太少了?!?
奉承皇上,拍皇上的馬屁,是可能會得到高官厚祿的,奉承她,可不會得到什么好處。
為這點事生氣,犯不著。
她治病救人也不是沖著功勞去的,百官也只是嘴上奉承兩句,皇上要真認為全是他祭天的功勞,這些奉承的大臣也會忍不住在心底罵皇上不要臉的。
兩丫鬟想想也是,當即就消了氣,消氣后,芍藥又捂嘴笑了。
蘇月翻書道,“笑什么?”
芍藥抖肩膀道,“也有許多人夸姑娘的,說姑娘醫(yī)德崇高,心底惦著窮苦百姓,開的治瘟疫的藥方很便宜,雞屎大家都吃的起……”
蘇月,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