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蘇月不覺得太后有多看重琉璃盞,真看重就不會拿出來算計她了,太后不過是急著刁難她和蕭承易罷了。
蘇月道,“本來上次休沐就該送進(jìn)宮的,不巧太后身體不適,不敢進(jìn)宮惹太后厭煩?!?
從蘇月進(jìn)來,安樂縣主眼底的刀子就沒歇過,她哼道,“我看你就是不愿意把琉璃盞給太后,故意找的借口?!?
就非要她親自進(jìn)宮獻(xiàn)琉璃盞嗎,明王送進(jìn)宮不行嗎,派人送不行嗎?
偏要一拖再拖,要不是她有孕在身,再加上皇后遲遲查不出當(dāng)日算計她的人,被明王揪著不放,有她好果子吃。
蘇月看著安樂縣主道,“安樂縣主被人下藥,摔下臺階,險些毀容,至今沒查出下手之人,是不愿意找出來嗎?”
唰。
蘇月一句話成功讓整個大殿內(nèi)的人變了臉色。
打人不打臉,揭人不揭短,明王妃卻是專挑臉打。
太后是不想查出是誰給安樂縣主下藥嗎?
那是查不出來好不好。
永寧宮角角落落都翻了個遍,也沒把人找到,再加上這次太后被下藥,永寧宮都快成人間地獄了。
不過安樂縣主也是的,明知道明王妃不怕她,不懼太后,還故意找明王妃的茬,也就不能怪明王妃會反擊了。
安樂縣主氣的后槽牙都咬松了,慶陽長公主道,“看來是沒找到琉璃盞,空著進(jìn)宮的了?!?
蘇月道,“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,只是相公之前負(fù)責(zé)治瘟疫,耽擱了些時日,再加上想再找找看有沒有更漂亮的琉璃盞,才沒有第一時間送進(jìn)宮?!?
安樂縣主心下鄙夷,話說的還真是漂亮,她以為琉璃盞是什么,能尋到一盞獻(xiàn)給太后已經(jīng)不錯了,她還想找到更好看的,她以為琉璃盞是她造的呢,想要多少有多少?!
蘇月也不多廢話,看了芍藥一眼,芍藥便將帶來的裝在錦盒里的琉璃盞獻(xiàn)上。
太后身邊的宮女下臺階,從芍藥手里接過錦盒,走到太后跟前,將錦盒打開。
安樂縣主不覺得蘇月能找到琉璃盞,就算找的到,也絕不能和先皇賜給太后的那只相提并論。
可錦盒打開,看到錦盒里的琉璃盞,安樂縣主眼珠子沒差點(diǎn)瞪出來。
竟然真的是琉璃盞?!
樣式和先皇賜給太后的那只一模一樣,只差別在顏色上,但看色彩,絲毫不遜色太后打碎的那只。
明明世上只有兩只琉璃盞,從哪兒冒出來的第三只?難不成當(dāng)初其實(shí)是有三只琉璃盞的,先皇賜了一只給明王……
以先皇對明王的寵愛程度,倒是有這種可能。
太后看了琉璃盞好一會兒,然后眸光看向蕭承易,“哀家一直以為這世上只有兩只琉璃盞,沒想到還真叫你們找到了,這只琉璃盞倒是不遜色先皇賜給哀家的那一只,可惜再好看,也終究不是先皇賜給哀家的?!?
這話聽的蘇月心頭窩火,太后是今天才知道不論她獻(xiàn)什么樣的琉璃盞,先皇賜給她的那一只碎了就是碎了,不可能復(fù)原的嗎?!明知道還堅(jiān)持要她賠,送進(jìn)宮晚了還給蕭承易施壓。
嘴上心念先皇,做的都是踐踏先皇心意的事,要先皇泉下有知,棺材板都壓不住,要?dú)饣钸^來。
蘇月深呼吸,道,“我和相公已經(jīng)盡力了,只希望能早日抓到禍禍太后琉璃盞的人,將之處以極刑,以消太后心頭之怒?!?
蘇月把“極刑”兩個字咬的很重,慶陽長公主臉色變了變,被蘇月當(dāng)面咒了,還不能動怒,不然就是不打自招了。
安樂縣主挨著太后坐下,挽著太后的胳膊撒嬌,“皇祖母要不喜歡這只琉璃盞,就賜給安樂吧?!?
太后拍著安樂縣主的手,笑的慈靄,“你喜歡,就拿去吧?!盻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