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別是聽她抽噎的聲音,男人的心也隨著她抽疼。
“......抱歉。我只是......不想讓你擔(dān)心?!?
他有些笨拙的道歉。
干了血漬的手微微抬起,挑了塊干凈的、沒沾上污漬的手背輕輕擦拭著季衍的臉頰。
淚水順著手背的輪廓劃下,暈染了血漬。
“怎么可能不擔(dān)心!”
季衍抬起哭紅的眼睛,生氣的瞪著他。
“你告訴我,我好歹還能幫你治療!為什么要躲在這里自己治療?還不去看醫(yī)生?”
厲柏哲被她訓(xùn)得沒了脾氣,只是好聲好氣的回答。
“旁的醫(yī)生看了,難免會多想。我不想節(jié)外生枝。”
雖然自家的醫(yī)療班也能幫忙治療,但自己受傷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特別是,自己的好四叔經(jīng)常埋人在自己身邊。
雖然現(xiàn)在是合作關(guān)系,但也絕不能輕信,更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受傷的事!
更別說,遲墨或許也會派人監(jiān)控自己的情況......
他有太多的顧慮,所以才和出生入死的兄弟在這里整頓,選擇隱瞞。
“那你至少也要告訴我??!”
聽了這話,厲柏哲才輕輕苦笑出聲。
“......我就是不想看你這樣,才......”
季衍淚眼汪汪的瞪著他,投來責(zé)備,卻沒有絲毫殺傷性。
厲柏哲只能投降的把后半句話咽回去。
“讓我看看......”
說著,季衍就要掀他的衣服,查看他的繃帶。
伸來的纖白手腕卻被厲柏哲迅速緊握住。
“別看......”
他輕聲勸阻著。
失去血肉的駭人模樣,她還是不看為好。
季衍擔(dān)心的看著他。
“為什么?”
厲柏哲望著季衍明燦水潤的眼眸,好一會兒,才能擠出一句。
“傷口太丑,怕你看了,以后會嫌棄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