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衍目光微移,語調(diào)輕柔了些。
先前的笑意蕩然無存。
莫名的苦澀爬上她的唇角。
那些到了嘴邊的話,到了這一刻,卻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了。
季衍抿著唇,她的遲疑被男人盡收眼中。
“怎么了嗎?”
聽見他溫柔的追問,季衍才壓抑著心頭的情緒開口。
“你不問我......關(guān)于詛咒的事怎么樣了嗎?”
季衍垂眸,兩側(cè)的手不安的絞在一起......
這應(yīng)該是他最擔心,也最在意的事了吧?
可到了現(xiàn)在,他卻一句都沒有問過......
洞悉了季衍眸底的憂慮,厲柏哲才牽著她的手。
“我們?nèi)ネ饷孀咦甙???
他像是對詛咒之事毫不關(guān)心似得,閑散隨意的笑著,牽著季衍就往外走。
關(guān)老所在的山脈靈氣逼人,山清水秀,就連空氣都是清甜的。
嗅著入肺的清涼,厲柏哲才慢條斯理的開口。
“來時我便問過關(guān)老你的情況,但他卻不肯明說,讓我來問你......我就猜到,或許并不順利?!?
他自顧自似得說著,季衍走在他身側(cè),垂著頭。
“對不起......”
縱使她低眉垂眸,卻仍藏不住眸底深深的自責與抱歉。
“為什么要道歉?”
頭頂傳來輕笑聲,季衍不好意思的開口。
“因為......之前明明信誓旦旦的,說好了要自己破咒的,但一個月了還沒有進展......”
不僅沒進展,甚至可以說是遙遙無期。
每每說起,季衍都陷入自我厭惡。
為什么自己那么笨,一個月了還毫無長進?
這樣的自己根本沒臉見他......
望著季衍滿眼的自責失落,厲柏哲牽著她,在園內(nèi)一處鳥語花香的亭內(nèi)坐下。
“我知道破咒的事沒那么容易,就連業(yè)界頂尖的師傅都未必能破解,你剛?cè)腴T不到一月,怎么可能輕易解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