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長生皺著眉頭,眼神不斷的在他們兩個人之間來回掃視。
頗有一種,自己只是出去打個野,回來發(fā)現(xiàn)家被偷了的感覺。
“厲飛雨!”
這時,歐陽知秋也反應過來,瞳孔巨震,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。
他,不是死了嗎?
難不成,天機老人在騙我?
可是,他騙我,又出自何種目的呢?
歐陽知秋手指微微顫抖著,可這也僅僅一瞬間,片刻之后,她的眼神變得冰冷,臉色古井無波。
也罷,他還活著就好!
既然已經再次見到他,那么執(zhí)念已消,也到了告別的時候了。
愛過也好,恨過也罷,均是過往云煙,不值一提!
這一刻,歐陽知秋的心境才真正圓滿。
一股圓滿劍意從她身上迸發(fā),從此之后,她只想與劍相伴。
劍之大道上,又多了一個孤零零的求索者。
兩人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此時此刻……
旁邊還站著一個高大威武的壯漢,卻猶如嘍啰,哆嗦個不停。
秦大春渾身顫抖,感到所有的力量都離他而去,身體仿佛被冰冷的寒意所束縛,瞬間癱瘓在地。
他只是有些憨,但不傻,清楚地知道老祖宗和歐陽知秋之間的稱呼,代表著什么。
歐陽知秋,又是老祖宗的前女友!
想到被吊在大門上三天三夜的秦鎮(zhèn),還有家族里如今還在使用初級靈器的難兄難弟。
他只覺得萬念俱灰,未來一片黑暗。
其他族人只是無意中犯了錯誤,就受到如此大的懲罰。
自己可是主動對祖奶奶噓寒問暖,以老祖宗的小心眼,自己怕是這輩子……
想到這,秦大春只覺得下半身一陣涼氣升起,寒風凜冽,冰凍刺骨。
他用盡全身的力氣,使勁控制住顫抖的身體,艱難的站了起來。
“撲通”,又跪了下去。
“老祖宗,我錯了!我不知情啊,都是家主秦鎮(zhèn)出的餿主意,說是給我相親啊,對,都是家主干的!嗚嗚嗚”
這一刻,秦大春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,撕心裂肺,慘不忍睹啊。
秦鎮(zhèn)?相親?
秦長生眉頭微蹙,仿佛找到了罪魁禍首。
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秦大春,沒好氣的說道:
“滾!”
“麻溜的,滾!”
這特么什么后輩子孫,自己沒媳婦也就算了,凈往祖奶奶身邊靠。
“好嘞,老祖宗!”秦大春迅速回應。
又磕了三下響頭后,縮成一團,朝著院子拐角處滾去。
待滾出老祖宗的視線后,眼神立即變得兇狠起來,口中喃喃道:
“秦鎮(zhèn),你給我等著,我秦大春與你勢不兩立!”
等秦大春走后,秦長生將目光投向歐陽知秋,一時間不知道怎么開口。
而歐陽知秋同樣也沒開口解釋,仿佛一切事情與她無關似的。
氣氛,一下子變得沉默。
許久。
“你不叫厲飛雨,是秦家老祖,秦長生?”歐陽知秋突然開口說道。
只是語氣依舊冷漠平淡,似乎也僅僅是因為好奇。
“呃,厲飛雨只是我的化名,秦長生是我的真實名字秦長生訕訕道。
“那個逼良為娼,色中餓鬼的秦長生?”
“這絕壁誹謗,知秋,你聽我解釋……”
“不用解釋,我信你歐陽知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。
她確實相信秦長生。
如果秦長生真像傳聞中的話,那當初他有無數(shù)個機會可以要了自己,可他寧愿忍的很辛苦,都沒有傷害自己。
不過,這和她有什么關系呢,她內心自嘲一笑。
也許,這就是最后一面了。
初見,便是告別!
是時候了!
歐陽知秋猛地走上前站在秦長生的身前,仔細的盯著他。
隨后,突然轉身,毫不留戀。
“秦長生,我走了,再見!”
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