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上。
徽王一個勁的擦汗,滿眼幽怨:“硯??!你太不地道了,說好的影子護(hù)衛(wèi)呢?你老叔這小心肝承受不住風(fēng)雨啊。”
“你不知道,先前我一個人進(jìn)殿差點(diǎn)給嚇?biāo)?!?
“到底怎么一回事兒???”
“事發(fā)突然,侄兒只能先斬后奏,請四叔見諒?!笔挸脸幷Z氣平靜。
徽王平靜不了:“你先斬了啥?你說清楚啊,你不說清楚我見諒不了?。 ?
“巫彭之事瞞不住了,或會有巫族人接近四叔,一探究竟?!?
徽王掐著自己的人中,要暈過去了。
他一整坨滑下去,抱住蕭沉硯的腿,埋在他膝上哭。
蕭沉硯面無表情的抬手抵住徽王的大頭。
“四叔,注意體統(tǒng)?!?
“我都要死啦我還要什么體統(tǒng)?。鑶鑶?!”徽王一把鼻涕一把淚:“我不管,你說好要保護(hù)我的!阿硯啊,你不能說話不算話??!”
“君子而有信,可惜我并非君子。”蕭沉硯語氣尋常。
徽王哽住了,睜著一雙淚眼:人否?
他愣是從蕭沉硯身上瞧出了十年前的影子,這惡劣的口吻,簡直和當(dāng)初那個混世魔王皇長孫一模一樣!
果然,人再怎么變,本質(zhì)不會變??!
蕭沉硯這臭小子,心肝還是那么黑!
“你真不管我!別啊,阿硯啊,四叔我已經(jīng)乖乖聽話了,你就保四叔一命吧。”
徽王是真的怕死,他哭唧唧的:“這叫什么事兒嘛,爹不是爹,侄不是侄的,都想我死!我造什么孽了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