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沒事的,我不疼。”
“......”
眼前交替閃過奶奶和黎瑜的臉,仿佛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籠罩下來。
她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雨水順著手腳滴落。
她抬手,捂著臉,痛哭。
不知道過去了多久,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寧小姐?!?
是醫(yī)生。
寧歲歲擦干了眼淚:“我弟弟怎么樣了?”
“病人情況很不樂觀,今晚保住了一條命,盡量早點做移植手術(shù)吧?!?
寧歲歲眼前發(fā)黑:“需要多少錢?”
“手術(shù)費,住院費,加上其他費用,準(zhǔn)備三十萬左右。”
寧歲歲點頭:“我們已經(jīng)快找到合適的腎源了,您一定要保住他的命?!?
醫(yī)生點頭:“你早點回去休息吧?!?
黎瑜剛脫離危險,還在監(jiān)護室。
寧歲歲沒法去探望,又去前臺交了兩萬塊,才離開。
在醫(yī)院等了一晚上,她推開家門,已經(jīng)是身心俱疲。
濕衣服貼在身上,她卻沒力氣洗澡,倒頭就睡。
她身體很累,可卻一直在做夢。
夢里奶奶哭著說,她沒有照顧好黎瑜。
黎瑜渾身都是血,卻還在安慰她,說他不疼。
寧歲歲在夢里都不安穩(wěn),眼淚滾滾而落,她不安的攥住了被褥,似乎在顫抖。
她渾渾噩噩,睡了一天,感覺到嗓子疼,大概是發(fā)燒了。
她撐著身子下樓,喝了一杯涼水,才覺得喉頭舒服許多。
她沒吃東西,但沒力氣做飯。
她又喝了一杯涼水,甩甩腦袋,重新回房。
大概是難受,她感覺不到饑餓,渾渾噩噩再度睡了過去。
這一睡,到了半夜,才醒。
比之前更嚴重。
寧歲歲拿過手機,叫了外賣,送了藥和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