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舊的小飯店再次陷入沉寂,昏暗的光線,幽微的氣氛,廚房中閃爍著兩道身影,一大一小,時而傳來一聲深沉嘆息。秦絕和老魏對坐著,悠悠的抽著煙,并沒有開口。
門口的雷少也在拐角的椅子上坐下,默默抽著煙,看著秦絕滿臉陰翳,像是在思考著什么,不夠終究沒有開口。
“嗚嗚嗚……”警車最先到了,三輛警車下來十幾個人,為首的一個高個走了過來,跟雷少微微點了點頭,也不知道雷少在他耳邊悄悄說了什么,他竟然徑直退了回去,十幾個便衣又會警車了等著去了。不夠這一次,他們把警報給停了,不想太過招搖。
雷少手下的一眾小弟有些不解,不過此刻也不敢提出異議,眾人都在那里等著,死死的盯著悠然抽煙的兩個人,一不發(fā)。
“咔……”一聲急剎,一輛喬治巴頓停在了老兵飯店的門前,這款車是一款外觀霸氣的越野車,在路上不知道的真的會認(rèn)為是武裝車,轟然而至,像是一個坦克一般停在那里。
車上下來兩隊男女,看了一眼側(cè)邊的小飯店,嬉笑著走了過來。
“這個小雷不知道這玩什么把戲,宴會還沒結(jié)束就跑了,現(xiàn)在還要老子來給他擦屁股?!鳖I(lǐng)頭那人不到三十歲,身上穿著寬松的休閑服,看起來倒是非常精神,他身邊的女伴挽著他的手腕,一身超短休閑套裝,將**的身材徹底展露無疑,始一出現(xiàn)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。
眾人眼中滿是羨慕和欲望,但是很快他們便低下頭去,因為它們知道,美女永遠都是圍繞著有權(quán)有勢的人,這就是為什么嫦娥是天上的,龍女為什么是海里的一般。
“鵬少,您來了,云少你也來了,真是給足了我小雷面子了?!崩咨俅笮χ松先ィ愿朗窒聹?zhǔn)備了兩支上好地古巴雪茄遞了上去。
鵬少白了他一眼,冷聲道:“小雷,你小子太不地道了,今天我王家宴會,你小子偷偷跑到這里來惹事還不算,還敢讓老子來給你擦屁股,你小子是越來越不靠譜了?!?
雷少賠笑道:“鵬少,你是了解我的,那些宴會什么的,讓長輩們出席也就是算了,我那里受得了那些,帶不了多久就渾身不自在了。再說了,你們王家財雄一方,平均兩年就能開一間五星級酒店了,老弟我就是去趕一趕過場,哪里會有我上面事?。俊?
鵬少微微笑著,沒有再說什么。眼神在飯店掃了一圈,正看到兩個人悠閑的坐在那里抽煙。從進來開始,他就在注意他們,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看幾人一眼。
雷少指了指背對眾人的秦絕,皺了皺眉。
“鵬少,這小子我有點看不真,他們說以前當(dāng)過兵,您見識廣,消息多,難道我們沈海又來了什么過江龍了嗎?”
“過江龍?我怎么不知道,我看你小子是謹(jǐn)慎過頭了,我且照照他的真身。”王鵬輕斥著,正要上前。
突然秦絕站了起來,伸了一個懶腰。
“時間到了,我看看你究竟招來了哪路天兵?”他話語中滿是戲謔,微微后過頭來。
正在此時,站在王鵬后面的云浩大驚,臉色變得異常難看。
“是您……,秦絕!”
“秦絕?你認(rèn)識他!”王鵬和雷少都有些驚訝,不解的看著云浩,似在詢問。
“額……”輕咳了兩聲,云浩的臉上有些難堪。
“是啊,他父親是一個中醫(yī),曾經(jīng)救過我姨夫的命,他繼承了他父親的醫(yī)術(shù),在部隊里混過幾年,他和姜家頗有淵源,我看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吧?!痹坪崎_口為秦絕解圍,不過他瞥了一眼秦絕,并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感激的樣子,無奈的搖了搖頭,滿是嫌棄。
“原來有姜家撐腰,怪不得這么狂??粗粕俚拿嫔?,這件事就算了吧,以后這家飯店,你們就敬而遠之,好了,都散了吧?!蓖貔i拍板,眾人很快便散了,連著等在外面的警車都走了。
這時飯店還剩下王鵬的三人還留著那里,秦絕依舊一不發(fā),冷冷的看著他們。
云浩臉上似有些難堪,低聲道:“秦……先生,你怎么會在這里啊?”
“別墅大門不讓進,我出來轉(zhuǎn)轉(zhuǎn),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以前的戰(zhàn)友?!鼻亟^沒有隱瞞,不過他的這個理由有些太狗血了,讓一旁的王鵬不由得笑了起來。
“初次見面,手下人有些誤會,我向你道歉,我叫王鵬;他是周雷,是我的小兄弟。相逢即是有緣,今天是我王家酒店開業(yè)慶典,不知道秦兄弟肯不肯賞臉,大家一起吃個飯啊。”王鵬低聲說著,臉上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“對不起,我只和朋友吃飯!”秦絕隨意的說著,輕吐了一口煙圈。
“鵬少,還是算了吧,他就是這樣,不太喜歡那種場合,再說八點鐘就是剪彩儀式了,我們還是快點趕回去吧?!痹坪颇樕纤朴胁粣?,心里埋怨秦絕有些不識抬舉了,不過他還是開口在為他解圍。
沒有搭理云浩,王鵬臉上閃過一絲異色,微笑道:“秦先生,要怎么樣才能成為你的朋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