亞當(dāng)斯雖然震驚,不過很快便平靜了下來,輕輕的點了點頭,又低頭繼續(xù)沉思去了。
這個結(jié)果對他而不再有一絲的懸念和意外,這是他從出發(fā)的時候就知道的。不管是圣魔,還是君皇,都是惹不起的。開玩笑,連整個死神聯(lián)盟都覆滅了,幾個小小的特工,有算得了什么呢。
秦絕玩味的看著縮在一邊的奧特林,手中的短刀在紙巾上擦了擦,將上面的血跡擦干,悠悠的坐在一邊,拿著短刀開始修起了指甲。
“奧特林先生,你是一個聰明人,應(yīng)該知道我為什么不殺你?!?
秦絕冷聲道,看都沒有看奧特林一眼。
“我……,我知道……”奧特林顫抖的回了一句。
“那好,可以開始了,我的時間不多,更不想被你耽誤太久。”秦絕淡淡的說著,悠悠的點燃一支香煙。
病房之中,李光明的躺在那里,依舊是奄奄一息的樣子,李隆昌跪在床頭前,后面跪著各國洪門分布的龍頭。
李光明的手顫抖著,向前伸去,短短幾十公分的距離,李光明仿佛廢了很大的勁一般,終于快要摸到李隆昌的臉了,要是秦絕在這里定然會驚嘆老家伙的演技。
李隆昌佯哭著,心底卻興奮不已。
突然,畫風(fēng)一轉(zhuǎn)。
“啪!”一個響亮的耳光,猛地扇在李隆昌臉上。李隆昌還有反應(yīng)過來,又被老人一把抓住衣領(lǐng),拉倒床邊。
老人冷喝道:“小王八蛋,你和你弟弟爭地盤,搶勢力,老子可以不在乎,你們都是我的兒子,怎么可以沒有點血性呢?但是,你竟然敢跟奧特林勾結(jié),背棄祖宗,就憑這點老子也不能饒你?!?
眼前的場景與他預(yù)想的截然相反,讓李隆昌一下子愣在那里,嘴角不停的抽搐著,最讓他以為的是,原本還奄奄一息,只吊著一口氣的老人,轉(zhuǎn)眼間怎么這么大的活力。
一把將李隆昌推倒在地,老人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,指著伏跪在地上的眾人呵斥道。
“我洪門雖然孤懸海外,屹立不倒,不單是因為祖宗打下的勢力,更重要的是來自暗中的扶持,所以我洪門從不忘本,我們是華人,雖然很多人的國籍已經(jīng)變了,但是不管什么時候,不管到了什么地方,你們都是華國的種,誰要是敢背叛國家,背叛民族,祖宗的家法在上,弟兄們的肝膽在后,都是不可饒恕的?!?
“我不管你們心底如何想,這是我洪門的宗旨和底線,不要以為你們現(xiàn)在都是一方諸侯,私底下一下小動作,可以瞞得住老子。那是做夢,老子只是不說而已,你們可以殺人放火,也可以販毒走私,但我要你們記住,我們根在哪里,什么時候都不能給祖宗抹黑,給民族丟臉。殺人放火也好,販毒走私也罷,尚且有情可原,事發(fā)后,只要主事者自裁謝罪,老子從來不再追究;但是誰敢背叛祖宗,老子就要滅他一門,因為他不配再成為我洪門一部?!?
老人臉色陰沉,掃了一眼眾人,怒喝道:“還有誰參與,給老子滾過來。”
很快,又有五六個老人跪了過來,伏在一邊。
老人微微點了點頭,沉聲道:“你們都是我的老兄弟了,老子今天終于見到我干兒子了,心里高興,所以,只奪權(quán),就不大開殺戒了。從今天起,你們那里都不要去了,留在這里和我一起養(yǎng)老吧!”
幾人伏跪在一邊,激動道:“多謝總龍頭……?!?
微微點了點頭,李光明轉(zhuǎn)過頭來望著李隆昌,面色沉到了極點,“李隆昌,我李家自百年前開始統(tǒng)領(lǐng)海外洪門,無一不是錚錚鐵骨,頂天立地的漢子,你太爺爺與孫先生是至交,辛亥革命都有他的功勞,你爺爺參加抗戰(zhàn),不到四十便為國捐軀,到現(xiàn)在骨灰還在八寶山上。你大伯李光復(fù)在**戰(zhàn)場埋骨,犧牲之時,不過24歲。你大哥雖然未滿十歲早夭,但他也是為朱老擋的狙擊槍;你二哥在也門,為了掩護僑民撤離,中榴彈身亡。我李家一門,何曾出過你這樣的叛逆!”
李光明眼神冷似要吃人一般,對著李隆昌狠狠的踢了兩腳。
李隆昌縮在一邊,也頭都不敢抬,到現(xiàn)在他都想不通剛剛還奄奄一息的老人,怎么一下子變得生龍活虎的了,他精心布置的局,怎么會如此的不堪一擊。
不過很快他腦海中便浮現(xiàn)出一道身影,仿佛一切都能說通了。
“是他,是他……,該死!”
根本沒有在意李隆昌的冰冷的呼叫,李光明閉著眼,擺了擺手。
“罷了,刑罰堂何在?”
“在!”十幾人從外面躥了進來,跪在門口。
“李隆昌違背祖訓(xùn),不配為我李家血脈,即日起劃出李家族譜,按家法治罪?!崩罟饷骼淅涞恼f著,眼角都有些濕潤了。
“爸,你我求你不要殺我,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,就連他們就都網(wǎng)開一面,為什么對我不行?爸……”李隆昌跪在地上拼命的求著,雙手死死的拉著老人褲腳。
“正因為老子是你的父親,所以更容不得犯下如此重罪,讓祖宗蒙羞。刑罰堂,還不將他拉走?!崩罟饷鲄柭暫戎?,沒有留一絲情面。
“諸位叔叔,你們快給我求求親啊,我不想死啊……”李隆昌哭著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