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醫(yī)療隊的成員像是發(fā)瘋了一般,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士氣震天。果然當天中午,方馨便注射了初次滅活的病毒,自從病毒的結(jié)構(gòu)被破譯之后,這也是根據(jù)以往的經(jīng)驗首次進行滅活的病毒,此類病毒因為是在理論層面上的進行滅活的,所以往往一次成功的概率微乎及微,不僅如此,一般第二次甚至第三次滅活的病毒都是在這個基礎(chǔ)上有針對性的改造的,所以關(guān)于初代滅活的病毒實驗的數(shù)據(jù)就要更加的完善和精確。
方馨的做法無疑是有幾分犧牲準備的,正因為初次滅活病毒的種種局限性,所以危險性也是巨大的,她也很有可能就此被病毒感染也說不定,但是為了節(jié)省時間,她卻毅然決然的站了出來,這無疑感染了很多人。
病毒注射完畢之后,每隔一個小時,醫(yī)療隊便會抽取一次方馨的血液樣本進行跟蹤測試,經(jīng)過五個小時的檢測,所有的數(shù)據(jù)一切正常,這讓眾人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。
不過這一切都只是一個開始,因為病毒經(jīng)過了一定程度的滅活,很有可能具有一定的潛伏性,所以越是往后,便越不能掉以輕心。
另一邊,秦絕依舊在昏迷著,而高月三人便一直守在他的身邊,屠封和張恒邈不時的為秦絕把把脈,檢測他的身體情況。只可惜,秦絕的狀態(tài)越來越差了,他的脈搏越來越弱了,到了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時斷時續(xù)的,三人的臉色一片陰沉,一直都沉默著,房間里的氣氛也很凝重,安靜的都能聽到彼此呼吸的聲音。
“難道我們只能這樣干等著么?”高月低聲問道,眼角早已經(jīng)濕潤了。
長嘆了口氣,屠封也滿臉無奈:“先前我已經(jīng)將情況稟告師公了,他也沒有任何辦法,如今我們只能等了,不過,師公也說了,如果昏迷了二十四小時再不醒來的話,拿便用這個試一試了?!闭f著,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塊金色的石頭,向兩人展示了一下,解釋道。
“這是蠱石,原本就是師父的,后來被師公要了去,這一次我出來的時候,師公特意囑咐我待在身上,以備不時之需,先前他還瞞著我,不肯告訴我這是什么,只是讓我不要交給師父,直到剛才我才知道這便養(yǎng)蠱所用的蠱石,師公說了,蠱石對于蠱蟲而,乃是大補之物,非常難得,如果師父再不醒來,便只能用蠱石將蠱母喚醒,或許會有一線生機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為什么現(xiàn)在不用呢?非要登上那么久?”高月急忙問道。
“師公說了,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,師父他血氣干枯,體內(nèi)的金蟬蠱母怕是也損傷極大,即便是使用了蠱石,也不能保證能將蠱母喚醒,若是僥幸喚醒了,那蠱母也勢必羸弱不堪,只能緩慢的修復(fù)他的身體,所以一定要等到師父他真的無法醒來之后才能使用,因為那已經(jīng)是最后一步了,倘若找孱弱的蠱母蘇醒之后,師父的身體產(chǎn)生低抵御,那很有可能讓他和蠱母一起隕滅的?!蓖婪庹恼f著,臉色也很是緊張。他一直盯著手表,注意著時間,焦急的等待著。
“已經(jīng)六點多了,還有一個多小時,倘若師父再不醒的話,我們唯有此法可以一試了。”
三人對視了一眼,神色間都非常堅決。情況越來越危機了,機會越來越渺茫了,這似乎也成了唯一的辦法了。只是不知道,究竟孱弱的蠱母能不能清除這個病毒,又能不能讓秦絕的身體恢復(fù)過來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,眾人也越來越緊張了,等到時針停格在八點的時候,屠封終于動了,此時秦絕已經(jīng)昏迷了過去,這么大塊的蠱石根本無法讓他服下,無奈之間,高月上前一把抓住了蠱石,放到嘴邊狠狠的咬了一塊,在嘴里嚼著。
磕巴…磕巴…
蠱石雖然質(zhì)軟,但是畢竟摻雜了一些石頭的成分,所以她咬起來陣陣作響,很快她的嘴邊便殷紅一片,口腔被石頭戳破了,鮮血順著嘴角留了下來??墒歉咴聟s沒有任何的猶豫,用力的咀嚼了一會,方才湊到秦絕的唇邊,深情的一吻。
就是如此,整整一個多小時,她才將巴掌大的蠱石全部讓秦絕吞下了,做完這一切她才擦了擦嘴角的鮮血,坐在床邊深情的望著他,良久方才柔聲說了一句。
“小秦秦,你可一定要醒啊,還有這么多人在等著你,還有這么多事等著你去做呢,你想想女帝,想想我,想一想我們還有這么多的姐妹,他們都在等著你回去呢,還有瘋魔,他現(xiàn)在正摩拳擦掌,等著和你做最后的交鋒,或許你從沒有正眼瞧過他,但是除你之外,還有誰能將他踩在腳下。
還有醫(yī)門,這個你親手締造的組織,難道你忍心看著它再次沒落了,倘若真的如此,那中醫(yī)何時才能振興呢?
醒來吧,我的愛人,我們都不能沒有你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