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來之后,我便第一時間跑到這里來了,我本來想回組織的,可是組織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?而我也無家可歸,而且窮到叮當響,沒辦法這才跑到廣場上化緣去了。”
說到這里,法印的臉上滿是怒氣,一副憤世嫉俗的樣子。
“奶奶的,現(xiàn)在的人真她娘的沒有同情心,老子都這樣了,每天施舍的竟然只有兩三個人,給的那點錢,老子想吃飽都費盡,就別說抽煙喝酒了。說起來,我也只比你早到一周而已,本來我早就打算走了,可是老子沒有路費啊,這不就掛在這里了么?奶奶的還真是操蛋啊……”
秦絕臉色大變,不由得有幾分駭然:“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,如此多的轉(zhuǎn)世之人,聚集在一起,實力又是何等的強悍呢,為什么他卻一直隱世不錯,所圖的又是什么呢?”
秦絕不解,滿心疑惑,若是一切都是真的,那么這些轉(zhuǎn)世的佛子們,最不濟至少也是天兵天將級別的人物,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做蟄伏呢?
“那是因為他們也有忌憚的東西,有一次我聽到那幾個對我念經(jīng)的老和尚在私底下小聲說著什么,天機不顯,時候未到,什么不可說,不可說的,我看得出來他們在等待著什么,而且他們的一切所作所為也僅僅只是為了布局啊。這或許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,只可惜,我這個無辜的人竟然被拉來充當了炮灰,奶奶的,我找誰說理去……”
說著,法印端起酒杯,又干了一杯。這不菜還沒上呢,他便已經(jīng)干了四杯了,半瓶酒下肚,他明顯有些暈得不行了,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來。
“奶奶的就這個酒量也好意思跟老子喝酒?真她娘的無知者無畏啊?!崩涑饬艘宦?,秦絕靠在椅子上,雙眼微瞇,似乎在想著什么。
這世間不知道還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事,一個隱藏在古寺里的八十歲的老和尚,都能如此矯健威武,而且談論起古佛轉(zhuǎn)生的事,倒是有模有樣的,而秦絕所想的是那些隱世的世家所組成的圣廳,其中又隱藏了多少高手?這一次他行色匆匆,也只簡單的交了交手而已,如今看來怕是根本不會像表明的那般簡單。
如果所謂的佛祖真的存在的話,那很有可能昆侖山上西王母的傳說便是真的,想到當日獲得蟠桃之時,西王母留下的那句話,他不由得臉色大變。
他依稀記得在他雙手捧住石盒的時候,背后傳來的那道甜美的歌聲。
“白云在天,丘陵自出。道里悠遠,山川間之,將子無死,尚能復來?”
……
看起來法印喝酒的底子還是不錯的,只是十幾年沒喝了,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,這不桌上的菜剛一上齊,還沒待秦絕招呼,他便醒了過來,開始暢快地吃了起來,不時地笑著,和秦絕侃起了大山,聊起往日的時光,法印明顯歡笑不已,臉上掛滿了笑容,不時地和秦絕碰著杯。
秦絕白了他一眼,無奈地搖了搖頭,這家伙被囚禁了十幾年,竟然脾性絲毫都沒有變,心態(tài)依樂觀豁達,這倒也難得了。
整整兩個多小時,兩人這才吃完,不過剛出飯店,法印便要拉著秦絕向一旁的酒吧走去,說要再喝兩杯,不過秦絕卻滿臉嫌棄地說道:“臥槽,你這副模樣,老子真是哪里都懶得跟你一起去,我看喝酒的事還是先放一放吧,老子找個地方,帶你去泡個澡,打扮打扮,最起碼也得把這身早已臟的發(fā)黑的袈裟給換掉吧,要是讓人指導老子帶著一個和尚去花天酒地,還不知道人們會怎么看我呢?”
法印覺得也有理,他身上也沒有錢,便安心的聽候秦絕發(fā)落了。于是兩人先找了一個溫泉浴池,好好泡了泡,順便發(fā)散一下中午的酒力,之后法印也換上了一套有模有樣的媳婦,為了隱藏自己光頭,還特意找了一個帽子戴上。
不過這些都比較容易偽裝,但是他的斷臂,卻顯得非常明顯了。
似乎法印自己也注意到了,他無奈地嘆了口氣,滿心的惆悵:“老子這一次算是在陰溝里翻船了,為了祭奠一下我這只胳膊,今晚,老子要選三個最漂亮的西班牙女郎侍寢,哼……”
他倒是一副極度憤慨的樣子,秦絕無奈地搖了搖頭,一陣無語。他陪著法印去酒吧喝了兩杯,不過酒吧太吵了,他并不喜歡,于是直接都給法印一張存有五百萬歐元的卡,讓他直接去安排,他便直接離開了。
不過分別之前,秦絕還告訴了他自己的住所,讓他瀟灑完了洗干凈了再去找他。
他的舉動讓法印很是感動,分別這么多年了,秦絕對他還是那般的照顧,想到自己這些天吃的面包和比薩,一時間感動得一塌糊涂,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走了。
世界上最誠摯的友情,莫過于法印點了三個西班牙女郎,嘴里喊得卻是秦絕的名字,若是讓秦絕知道了,恐怕非得殺了他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