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酒店之后,章老便親自要來拜訪秦絕了,只可惜,收拾完東西,秦絕直接便離開了,根本沒有見他,只是留下一句不痛不癢的話。
“我是奉命前來,并不受任何人支配,自然是萬事由心,去留隨意,既然心存疑慮,何必再多逗留?!?
聽到這句話,章老的心里也非常后悔,秦絕的身份他是知道的,可是他還是讓他接受了他們的調(diào)查,這種行為的確有點不妥當(dāng),但是他也有著自己的計較,畢竟瘋魔是沖著他來的,他也想借助諸方之力,一起將之剿滅,所以這才讓秦絕接受調(diào)查,頗有幾分拜托嫌疑,自證清白的用意,他要利用對秦絕的調(diào)查,順利將瘋魔引出來,讓眾人都重視起來,這樣他才能全身而退。原本他想事后對于秦絕稍加安撫便足夠了,只可惜,他的所謂權(quán)術(shù)之道放到秦絕的身上便完全失效了。
或許他還沒有意識到一個致命的問題,那就是如今秦絕的身份根本不次他,能夠前來保護(hù)他,已經(jīng)是非常難得的了,如果不是瘋魔的戰(zhàn)書直接下給了他,那么他根本不會甩這個章老的,更重要的是,章老的所作所為,明顯已經(jīng)犯了秦絕的忌諱,他是一個視同胞重于一切的人,怎么能接受他耍如此卑劣的手段。
秦絕離開之后,章老才徹底慌了,他回憶起先前危機(jī)發(fā)生的時候,若不是秦絕及時出手,揪出了瘋魔,并且解除了這次的危機(jī)的話,恐怕現(xiàn)在他已經(jīng)被埋伏在那里的瘋魔給殺了??尚λ€想聯(lián)合諸方的力量來保全自己,殊不知這些人加在一起也遠(yuǎn)遠(yuǎn)比不上一個秦絕。
心亂之間,他也是追悔莫及,只恨他離開軍方日久,根本不了解秦絕的戰(zhàn)力和創(chuàng)下的輝煌,若是以普通的特種兵觀之,確實他這樣做也無可厚非;可是這卻不是一般的人啊。
無奈之間,他只好拿起電話,將這里的一切都告訴了朱老,他想請朱老出面,將秦絕召回來。
只可惜,當(dāng)場便被朱老給否定了,因為他知道,如果秦絕真的走了,即便是他根本也無法讓他改變主意。事宜至此,本就無力回天了,不過朱老最后還是安慰了一句,他會找秦絕了解一下相關(guān)的情況,做出有力的部署安排。
掛了電話之后,朱老根本不敢給秦絕打電話,不過眼下有一個極為合適的人選,他知道只要她一出面,一切都還有回旋的余地。于是他趕忙找到了女帝,讓她與秦絕進(jìn)行溝通。
而此時的秦絕正坐在一間酒吧里喝著酒,酒吧里面的氛圍很好,音樂舒緩,燈光幽暗,一切都是那么的恬靜自然,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吵鬧或是煩躁。
電話突然響起,秦絕看了一下號碼,不覺臉上揚起一絲微笑。
“喂,小秦子,咋啦?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氣了,你放心等回來我再好好削他,這他娘的都無法無天了,連老娘的人都敢惹,真是反了他了……”
女帝對著電話一陣叫囂,滿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。
還沒待她說完,秦絕便打斷道:“行了,你就不要再演戲了,在我面前還用得著裝么?是不是老東西讓你給我打的,我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出,你說這些個老王八蛋也真是的,你太聽話吧,他說你沒有主見,只會隨波逐流;太有主見吧,又說你不服從安排,毫無紀(jì)律性,真她娘的難伺候?!?
朱老在一旁聽著,臉色不由得有些難看了。他輕聲吭了兩聲,似乎再刻意提醒秦絕,他在邊上一樣。
“呦,還他娘的好聽墻根,真她娘的老不正經(jīng),不過老子光明正大,也不怕他嚼耳根。放心老子這氣量大著呢,自然不會跟章老頭一般見識的,我之所以離開,自然有我自己的打算,如果我一直待在章老頭的身邊,似乎有諸多不便,所以還不如出來,暗中著手,這樣也能充分發(fā)揮我自己的特長?!?
秦絕沉聲說道,其實他沒有將理由完全說出來,還有一層更重要的原因就是,他目前的狀態(tài)很不好,匆匆一瞥,與瘋魔短暫的交手,他便發(fā)現(xiàn),如今他的身手恐怕根本無法戰(zhàn)勝瘋魔了,所以他不得不將自己隱藏起來,伺機(jī)而動。他可不想讓瘋魔察覺到他如今的狀態(tài),更不想用自己的并不理想的身體狀況來一個前日防賊,所以他才會選擇這個關(guān)口離開。
電話那頭朱老似乎一下子放了心,因為不管秦絕采用何種計劃,只要是他還在堅持,那么自己便不用在擔(dān)心什么了。
“你小子有數(shù)就好,也省的老子跟在你身后擦不完的屁股,萬事小心,這一次全靠你了,我們可是輸不起的?!敝炖蠐屵^電話,一陣?yán)浜摺?
“臥槽,你倒是會順桿爬啊,老子覺悟是高,但是也由不得你們?nèi)绱藬[弄,賬老子都記著呢,等回去之后,我再一筆一筆慢慢地收?!鼻亟^一聲冷笑,臉上殺過一絲狡黠之色。
另一邊朱老徹底不說話了,他干脆裝作沒有聽到,撒腿便跑了。只留下女帝在那里一陣壞笑。
“小秦子,你可要小心一點啊,別聽那些老不死的,只要你安全回來就好,我們可都等著你呢,你可要早點回來啊,愛你哦,拜拜……”說完女帝便直接掛了電話。
秦絕搖了搖頭,無奈地嘆了口氣,臉上的表情不覺有幾分冰冷。
“唉,天知道我能不能回去了,如今我成了一匹在荒野獨自流浪的孤狼,誰知道何時才能發(fā)現(xiàn)的獵物,或許還等到獵物呢,便活活餓死了。這命運,真是讓人無話說了。”
放下電話,秦絕又叫了一瓶紅酒,暢快地喝了起來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外面的天色早已昏暗了下來,而此時的酒吧也熱鬧了起來,來來往往的人,不過更多是上了年紀(jì)的,不過秦絕的樣子倒是顯得有幾分怪異了,雪白的頭發(fā),嫩滑的皮膚,讓人根本看不出他的年齡,不過第一眼,更多的人還是以為這不過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。
或許是他長得太過粉嫩了,很快便有一個年輕人上來和他打起了招呼。
“朋友,一個人來么?我可以坐這里么?”那人同樣是滿頭的金發(fā),穿著一套黑色的燕尾服,面色白凈,也只有眼角一圈黑影,看起來頗有幾分歐洲貴族的樣子。
“當(dāng)然可以,這里并不是我的專屬?!鼻亟^輕笑著說著。
那人微笑著坐了下來,叫來侍者點了一瓶紅酒。然后從口袋里掏出香煙,抽出兩根,一根給了自己,另一根為秦絕點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