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黑的戰(zhàn)刀再次蓄勢,這一次白起的攻勢更猛,很顯然,他并不想與秦絕多做糾纏。長刀劃過一道烏黑的刀芒,他翻身一躍,徑直向秦絕撲去。
嚯!
撩動一陣疾風(fēng)。
另一邊秦絕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,他開始調(diào)整著自己呼吸的節(jié)奏,試圖讓自己修煉的太玄經(jīng)和翼王拳經(jīng)全部的調(diào)動起來。內(nèi)勁的差距實在是太大,這也是他唯一的機會了。長舒了一口氣,他不退反進,直接沖了上去。
或許一直以來秦絕的性格就是如此,他可以死,但是絕不會退。
鏗!
一道火光閃出,緊接著兩人便戰(zhàn)成了一團。
鏗鏗鏗……
場中光影迷亂,電光火石,驚得眾人連眼睛都睜不開了。這是真正的高手對決,兩人的氣勢都提升到了極致,人們根本無法看清他們的動作,但是刀劍撞擊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密集了。
地宮之中,罡風(fēng)侵襲之下,漫天燭火都急速的搖曳了起來,戰(zhàn)圈的**一金一黑兩道光芒繚繞在一起,看起來涇渭分明。
“他的氣勢?似乎比先前更盛了幾分,難不成他一直都在隱藏實力么?”蒙恬臉色微變,神色間滿是不可置信。
“此子的確不簡單,能與武安君斗上這么久,即便放眼六國天下,恐怕也湊不齊一手之?dāng)?shù)吧!”始皇帝輕嘆,臉上滿是欣賞之色。
“六國之中恐怕只有項燕、吳起和李牧三人堪于比肩了,即便是末將等三人也是遠遠不及的,莫非此子真的是鬼谷傳人么?”一直沉默的王翦也輕嘆了一聲,臉上滿是狐疑。
“鬼谷么?難道秦絕真的是鬼谷傳人?”千瀧幻姬也滿臉的驚訝。
鬼谷的存在實在是太過淵遠了,更是遠在八大隱世世家之前,更重要的是,若是談?wù)撈鸸砉龋峙路叛垭[世世家或是俗世中人,怕是無人不知。
鬼谷子王禪老祖開創(chuàng)鬼谷一脈,坐下弟子便有孫臏、龐涓,蘇秦、張儀等,無一不是撩動風(fēng)云,名動天下的人物,而作為祖師的鬼谷子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,相傳就連李斯、毛遂、范睢、徐福都是他的記名弟子,由此可見,這一門的不凡。
而如今橫跨了兩年多年,鬼谷子的傳承竟然沒有斷絕,而他們并不像是這些隱世世家一樣,借著天然的屏障,與世隔絕,從而僥幸使得傳承不滅,而鬼谷卻是在歷史的長河中逆流而上,足見其不凡。
“昔日我大秦之所以能夠馳騁天下,一統(tǒng)六國,其中商鞅、蘇秦和張儀的幫助尤其功不可沒,即便是武安君,曾經(jīng)也得到過鬼谷子的指點,由此可見,我大秦的氣運與鬼谷本就相連,此子與我之間倒是頗有淵源啊!”始皇帝一聲輕嘆,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古怪了。
鏗!
就在這時,金黑兩色的光練中,兩道身形突然沖了出來。只見,秦絕和白起兩人同時后退,場中卷起一陣濃煙。
秦絕率先漏出身形,只見他左手執(zhí)短刀,右手持長劍,赫然而立,只可惜眼前的情形與他所表現(xiàn)出來的氣質(zhì)很不相符。他身前的衣衫已經(jīng)有十余處破洞,每一處都在滴著血,不僅如此,他的雙手上皆有血跡留下,嘴角也掛著一絲殷紅的印記,看起來很是狼狽。
另一邊,白起的情況卻好上不少,除了背后有兩處明顯的刀傷之外,便沒有其他的傷口了,只不過這兩處刀傷,的確是長了一些。
很顯然,向前的碰撞,秦絕明顯處于弱勢。
“小子雖然你的身上有一半的太玄經(jīng)的底子,但是卻妄稱為當(dāng)代鬼谷子,實在是有些不自量力了吧?”白起冷笑,神色間滿是不屑。
“奶奶的,老子做什么鬼谷子還需要什么妄稱?你這分明是在這里呆的時間久了,腦殼都銹逗了。你以為現(xiàn)在的世俗世界還跟以前一樣?早他娘的都沒有內(nèi)勁強者了,要不是老子自己有點機緣,能修煉到如今的水平?鬼谷,你以為老子稀罕。再說了,配不配的你又不是鬼谷子,你他娘的哪里來的這么大怨氣呢?”秦絕冷喝,滿臉的不忿。
“臭小子,不許你如此出無忌,本君乃是鬼谷子的記名弟子,一日為師,眾生為父的道理,你明白么?休要侮辱吾之恩師!”怒喝了一聲,白起又要提刀來攻。
“慢著!”秦絕擺了擺手,“想不到堂堂的武安君竟然也是鬼谷弟子,那我問你,鬼谷究竟在哪里?”
這個問題困擾秦絕許久了,當(dāng)然還有一個人甚至被折磨了一生,那便是顧莜雅的爺爺了,只可惜,窮其一生,都沒有尋到所謂的鬼谷所在。
“鬼谷?哈哈哈!堂堂本代鬼谷子竟然不知道鬼谷所在,可見你的嘴里全是他娘的鬼話,辱我?guī)熼T,豈能饒恕,小子受死吧。”
冷喝一聲,白起又沖了上去。這一次他的戰(zhàn)意更甚,如果先前只是為了試一試秦絕的身手,那么現(xiàn)在便是真正的生死拼殺了。他提刀沖了過來,速度也快到了極致。
秦絕冷冷的看著白起的身影,不知何時,他的左手指尖之上憑空出現(xiàn)了數(shù)十根銀針,他死死的看著白起的位置,臉色越來越冷。
“拼命了么?老子會怕你?”
唰!
銀針突然出手,這些銀針秦絕是喂了毒的,沾染了他的鮮血,里面混合了金蟬蠱母的蠱毒,只要刺中白起,他有信心,即便是殺不了他,也至少讓他喪失行動能力,或許在別人看來,此舉的確稍欠磊落,只可惜這是生死對決,而秦絕對面的還是一個殺不死的戰(zhàn)將,一位的追求光明正大的決戰(zhàn),不僅是迂腐,更是愚蠢透頂。
不過秦絕似乎也并沒有寄太多希望于銀針之上,就在銀針出手的同時,他的身形也突然動了。
長劍短刀一起出手,飛快的攻了過去,他就是要打白起一個措手不及。
“如此卑劣的手段也妄想勝我,小子,你實在是太可笑了!”白起冷笑,臉上滿是不屑。
他急忙止住身形,化勁沿著戰(zhàn)刀透體而出,形成一道厚厚的屏障,戰(zhàn)刀猛地劈下,將迎面飛來的銀針盡數(shù)斬落。
然而就在此時,秦絕的攻勢又到了,長劍直取胸前,短刀向他背后襲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