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抱樸子》乃是東晉時期的葛洪所著,后世被引為道家的經(jīng)典著作,可謂是上可承接老莊,下可開啟李唐國教的大成之作了。
“你說的不錯,其實可能你還不知道,其實葛洪便是大禹的后裔,而所謂的道家九字真原本就是源自于九鼎。數(shù)千年來,我們隱世八門之中,一代又一代的人費勁心力專研這九個字的奧秘,只可惜卻始終沒有任何的收獲?!鼻Щ靡鬅o奈的嘆了口氣,頓了頓,又繼續(xù)說道。
“按照葛洪的說法,這九字真,對應九種法印,分別被后世稱為:不動根本印、大金剛輪印、外獅子印、內(nèi)獅子印、外縛印、內(nèi)縛印、智拳印、日輪印和寶瓶印,只是這法印甚是玄妙,代表九種極其強大的力量,只可惜直到如今也沒有一人能夠真正修成。
其實葛洪也不過只是照葫蘆畫瓢罷了,但是以小見大,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看,這禹王一脈的手中必然有這九種法印的模本,或許那便是大禹在發(fā)現(xiàn)九鼎之時拓下的。倘若僥幸能夠得到,或許對于收取這九鼎有著極大的助益。
當初禹王之所以敕封九大護鼎宗門,而獨留下嫡系一脈執(zhí)掌定海神針,這其中或許牽扯著極大的圖謀。只是時過境遷,這些塵封的歷史,早已不可考了。”
此時秦絕的臉色微沉,低聲問道:“九鼎對應九秘,這個說法倒是很新鮮,只是我好奇的是,究竟什么樣的人才能成為九鼎的主人,又是如何才能收取九鼎呢?”
從他的話語中便能看的出來,其實秦絕心里一直都在打著九鼎的注意。
“但凡世間重器,皆是有德者得之,倘若待到九鼎齊聚,若是遇到有緣之人,便會自主擇主。這是無上的機緣,氣運一事,怕是誰都不能說的清的!”千幻殷輕笑著,她自然知道秦絕的心思,不過她也并沒有多說什么。
“又是氣運,又是機緣,唉……”不由得一聲長嘆,他的臉色更加陰沉了,“照此下去,我這一生怕是都再難找到她們了?!?
秦絕的心里似有無盡的惆悵,或許沒有人能夠理解,累年征戰(zhàn),他的心早已經(jīng)疲倦了,若不是尸祖后卿的出現(xiàn),或許他會安心在沈海莊園里安養(yǎng)余生了,只可惜,一切美好都在一瞬間斷送了,他不得已再度踏上征途,只是這一次的對手,早已不再是世俗中的罪惡之徒,而是一個個遠古的神魔,然而一直以來,他也只不過只是一個凡人罷了。
“我曾經(jīng)發(fā)過誓,此生一定要把她們找回來,前路還很長,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停下!”咬了咬牙,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堅毅。
“你們這些隱世宗門耗盡幾千年的心里,難道就一點發(fā)現(xiàn)都沒有么?若真是如此的話,你們怎么能肯定這九鼎真的會認主,又怎么知道真的有人能夠參悟透這九字真,難道你們就不成懷疑過,這一切其實早已經(jīng)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了,再不可挽回?”
千幻殷的臉色也有幾分陰沉,眉宇間似有幾分猶豫,頓了頓,她還是開口了。
“其實這一切并非只是虛妄,因為我們世家之中的確有人參悟出了九字秘術(shù)中的一種!”
“是什么?”秦絕急忙問道。
“前字秘!這是一種類似于未卜先知的秘術(shù),而練成這一秘術(shù)的真是我們的先祖,當初正是她召集我八大護鼎家族,前往此處遁世的,而且在她去世之前,她告訴我們終有一天,九鼎的主人會出現(xiàn)的,而那時便是我們八大宗門騰飛之日。不僅如此,她還留下了一句讖語,一直流傳到了今天。”
“讖語?什么讖語?”秦絕好奇的問道。
“三人爬上月桂樹,白綾吊死流氓兔,母豬若能爬上屋,阿哥未必靠得??!”千幻殷脫口而出。
秦絕一陣冷眼,破口大罵:“臥槽,這是罵誰呢?老子問你的是讖語,咱能不能正經(jīng)一點啊!”
“誰不正經(jīng)了?我們先祖就是這樣說的,這便是她留下的讖語了,說是等九鼎的主人出現(xiàn)之后,一切便都明白了?!鼻Щ靡鬂M臉幽怨。
“臥槽,這也叫讖語?這分明是在罵人么?我說你們那個先祖是不是被什么人給拋棄了,才會這么大的怨氣啊,要不然怎么會這么痛恨她的阿哥呢?再說了,她不是已經(jīng)練成了前字秘了么?難道就這樣死了?那這個什么九秘的也不行么?!鼻亟^一陣冷眼。
“九秘各有側(cè)重,每一種秘術(shù)都堪稱逆天,九字真,涉及九個不同的方面,只因為先祖當年參悟的是前字秘,所以她的占卜觀星之術(shù)從沒出過問題,但是其他的方面就差強人意了。所以,即便她練成了前字秘,但是卻依舊不能超脫生死的界限。
在她去世之前,用盡渾身的氣力,為九鼎的主人卜了一卦,僅僅只留下了這首兒歌便氣絕身亡了。凡是泄露天機太多,終究會遭受天譴,想先祖不過只有二十一歲,便撒手人寰了。實在是可惜啊……”千幻殷低聲說著,臉上滿是悵然。
“我靠,這也得有人能夠看得懂???要是指望著這句話能夠一語成讖,那不是扯淡么?虧你們世家竟然還寶貝的很,真是難得哦……”秦絕抱怨了一句,心里很是郁悶,低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了。
放下酒杯,他搖了搖頭。
“事已至此,便也無需多了,難得你們將這個秘密看的這么重,只可惜對于我們而,似乎并沒有什么作用,聊勝于無吧?!闭f著,又轉(zhuǎn)頭向秦祖龍問道。
“我靠,你這家伙可要靠點譜啊,等九鼎齊聚之時,那剩下的三十條隱龍,我可就交給你了。”
嗝……
秦祖龍打了一個飽嗝,拍了拍胸脯向他保證道:“放心,這點小事就交給我了,咱是誰,那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英雄好漢,哪里像他們這幫龜兒子,就他娘的會耍心眼?!?
說著,又繼續(xù)大喝了起來。
無奈的搖了搖頭,秦絕慢慢的站起身來,低聲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明天便開始安排秦門入谷的事宜,到時候希望你們能好好配合,待到一切都塵埃落定,到那時九鼎和玉牌我盡皆奉上。不過……”
話鋒一轉(zhuǎn),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寒氣。
“我不希望其間再出什么波折,從此這山水桃花源中的九大宗門,和平相處,互通有無,我秦門本就無意相爭,僅僅只是為了這塊立足之地罷了,當然我們不會惹事,并不代表我們會怕事,諸位都保重吧!”低喝一聲,秦絕轉(zhuǎn)身便離開了。
秦祖龍也站了起來,抱著酒壇子,直接跟上了。不過臨走前,還指著劉昭輕斥了一句:“老家伙,你這酒量不行么!”
劉昭冷冷的笑了笑,待到兩人走遠后,才忍不住大罵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