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絕的話語冰冷,神色間滿是殺氣,的確,他真的怒了,一退再退,不過卻有最后的底線,不容任何人踏過。
道衍和行森兩人臉上冷汗直冒,脊背一陣發(fā)寒,他們知道秦絕這是真的要動手了,不覺全身都有些顫抖了。
小池奈咬了咬嘴唇,低聲道:“用我手中的三寶玉如意交換他們二人的性命,如何?”
秦絕傾吐了一口煙圈,冷冷的看了她一眼,一聲低喝:“你這是在挑戰(zhàn)我的底線?”
小池奈嚇得連連后退,不覺低下了頭:“用三寶玉如意和我柳生門的全部財(cái)富換他二人的性命?如何?”
見他似有怒氣,她立刻又開口說道:“想一想你此行的使命,這個(gè)交易你并不吃虧,你也說了,日后你定然會找上我等的師門的,又何必急在一時(shí),若是你真的有膽來,到時(shí)我們定然恭候!”
她的話似乎故意在提醒秦絕一般,這二人的命的她明顯很是看重。
長舒了一口氣,秦絕也有些猶豫了,他轉(zhuǎn)頭看了女孩一眼,沉聲問道:“你為什么一定要護(hù)住他們的命?”
“和你一定要?dú)⑺麄円粯樱 毙〕啬蔚吐曊f道。
秦絕沒有再說話了,無奈的搖了搖頭,順手將地上的妖刀村正撿了起來,在手指間輕輕一劃,鮮血順著刀刃直落而下。
“你帶他們走吧,記住再見必分生死!”
“謝謝,你放心,柳生門的一切財(cái)富和財(cái)寶,明天一早便會送到昨晚我們居住的那家酒店的,我也說到做到?!毙〕啬伪WC道。
長嘆了口氣,秦絕直接向外走去,剛走了兩步,腳下卻突然停住了,不覺回頭掃了一眼,目光又落在了小池奈的臉上,微微搖了搖頭,便繼續(xù)向前走去了,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了。
“小師妹,難道就這樣讓他走了?那些寶藏可是我們幾十年的積累???難道就這樣拱手相讓了?”行森低聲問道。
小池奈的腦海中本來還充斥著那道消失的背影,被他這么一打斷,也不得不醒轉(zhuǎn)了過來。
“怎么?你這是在懷疑我么?他的身手你們也是親眼見到的,合我們?nèi)酥Γ星覠o法將他擊殺,就連你們的命也是我從人家手中求來的,這個(gè)時(shí)候再想著反悔,是不是太晚了?”她反問道,神色間一陣冰冷。
“這……”行森眉頭緊蹙,一時(shí)間也不敢多說了。
“倘若真的答應(yīng)他了,我擔(dān)心的是師父那邊我們沒有辦法交代???”道衍也低聲問道。
搖了搖頭,小池奈長嘆了口氣,“放心吧,以我對他的了解,日后他一定會找來的,到時(shí)候若是我們勝了,自然可以取回所有的一切,可是若是敗了,那這些東西便也永遠(yuǎn)屬于他了。所以當(dāng)下最要的事,就是將這里的一切稟告父親,請他老人家做好準(zhǔn)備,至于答應(yīng)他的的事,你們便也就不要多嘴了?!?
說著,她擺了擺手。
“走吧,先離開這里?!?
趁著夜色,三人也一起離開了。
秦絕沒有開車,而是將車子留了下來,他獨(dú)自下了山,打了一臉出租車,徑直回賓館去了。
這一次總算是摸清了柳生門的底細(xì),也確認(rèn)了徐福就是隱藏在幕后的人,可是隨著小池奈的反水,一切的線索也徹底斷了,而秦絕也身受重傷,無奈間,他也只好聯(lián)系了秦祖龍,讓他們在酒店匯合。
等到秦絕回到酒店,秦祖龍他們早已經(jīng)等候在那里了,這幾日幾人的行蹤很是隱匿,整日待在酒店中,基本很少出來,好不容易得到了徐福的線索,可是眼下突然又?jǐn)嗔?,這不得不讓秦祖龍大為失望。
看到秦絕重傷,莜月不覺滿臉的心疼,趕忙上前攙扶著他,一陣詢問之下,確定秦絕無礙之后,這才勉強(qiáng)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回到賓館,她又將秦絕的傷口縫合好,厚厚的包扎了起來,這才放心的讓他出來了。
大廳中,眾人都在焦急的等待著,見到秦絕終于出來了,慈航道人才上前調(diào)笑道:“臭小子,想不到你也有這一天???老子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小子一定是著了哪個(gè)女人的道了,是不是?”
秦絕白了他一眼,點(diǎn)了一支煙,悠閑的抽了起來。
“接下來的線索徹底斷了,你小子到底有什么打算???總不能就留在這里傻等吧?”秦祖龍心里似乎很是焦急。
的確,如此的深仇大恨,也難怪一提到徐福,他便有幾分按奈不住。
“一切皆看明天一早吧,或許尚有轉(zhuǎn)機(jī)也說不定,我相信,如果是徐福知道我們來了,你想他還會甘愿做縮頭烏龜么?”秦絕沉聲說道。
按照道衍和行森的說法,兩人也都是徐福的徒弟罷了,此二人皆是野心之輩,既然能夠乖乖拜在徐福的門下,如此看來,徐福的修為一定是遠(yuǎn)超他們,最少在先天以上。這么強(qiáng)橫的實(shí)力,怎么會這些仇人視而不見呢?想必很快,他便會作出反應(yīng)。
不過眼下秦絕心里還是有些擔(dān)心,憑借幾人如今的修為,真的能夠斬殺徐福么?或許誰也不敢保證。
“我有預(yù)感,過不了多久便是真正的生死拼殺了,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提升我們的實(shí)力,這一站絕對不會容易,大家還是先做好準(zhǔn)備吧?!背谅曊f了一句,秦絕便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剩下眾人坐在大廳中,一直沉默著,臉上都有些擔(dān)心。
白起不覺長嘆了口氣,指著慈航道人問道:“喂,老家伙,你倒是給算算,咱們此行的成敗如何?吉兇怎么樣?”
老人捋了捋長須,輕笑道:“你當(dāng)真要知道么?”
白起急忙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一旁的蒙恬也跟著說道:“就是,老家伙你就卜上一卦好了?!?
瞥了眾人一眼,老人微微笑了笑:“好,那就來上一掛,都看好了啊?!?
說著,老人從袈裟中又掏出那片龜甲和三枚銅錢,隨意的向地上一灑。
“怎么樣?”眾人急忙圍上去問道。
“上下震卦,取之曰:‘春雷震震’”老人的臉上一緊,神色間似有幾分慌張了。
“春雷震震?我靠,該不會是‘春雷陣陣,夏雨雪,天地合,乃敢與君決’吧?”蒙恬急忙說道,臉上滿是震驚。
“我靠,平時(shí)讓你多讀點(diǎn)書,你小子這扯淡的功夫倒是絲毫沒減啊,那是‘冬雷震震’好么?和這春雷也扯不上關(guān)系么?”白起一陣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