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秦絕從靜室中出來,四大宗主便都現(xiàn)身而來,紛紛上前祝賀。
“大人果真是異人也,先前便聽說大人修煉出了岔子,導致境界跌落,如今竟然能夠重修元嬰,著實是不可思議啊!”雷震天拱手笑道。
“是啊,大人不愧是縹緲峰的弟子,出手果真是不同凡響,我等拜服?!睆埛偬煲参⑽⑿α诵?。
秦絕隨意的擺了擺手,輕笑道:“諸位宗主也不必客氣了,自從上次一別半月已經(jīng)過去了,想必諸位也早已將圣火吸納入體了吧?想來我等的交易也已經(jīng)完成,我也不必再多叨擾了,明日一早我便離去,不知諸位意下如何???”
四人沒有想到秦絕竟是如此的爽快,不由得喜出望外,對視了一眼,皆點了點頭。
“一切全憑大人做主,待明日一早,我等自然親自相送!”
秦絕笑著點了點頭,便又讓雷震天重現(xiàn)安排了一個房間,這才又回房休息去了。原本雷震天早已吩咐備下了酒宴,準備宴請秦絕一番,不過卻被他回絕了,眾人各自回房休息,只待明日一早,便送秦絕上路了。
翌日一早,秦絕早早的便從房間出來了,此刻雷震天早已為秦絕備上了些許干糧和衣物,還有一頭黃驃駿馬,之后四大宗主一起將他一直送出了麥城。
出城之后,秦絕快馬加鞭直奔正西而去,若是為了追上秦祖龍等人,秦絕應當是直奔東北方向的神城圣域而去,可是他沒有沿著這個方向,反而向西,若是越出縹緲峰的邊界,便可以踏入帝道宮的統(tǒng)轄之地了,顯然他這是為了混淆視聽,故意為此的。
快馬疾行了整整一天,直到傍晚十分那個,秦絕方才終于到了漢南城下了,這里乃是齊云峰麾下三城中最西面的城鎮(zhèn)了,只要越過此城,秦絕便可以順利的離開十城之地了。只可惜他偏偏在此停下了,找了一家客棧,要了一個房間和一桌酒席,獨自喝酒去了。
四大宗主隱藏在暗中,一直追尋著秦絕的行蹤,不過他們卻一直都沒有出現(xiàn)。
入夜十分,突然一人一騎從客棧中飛奔而出,徑直出城去了,四大宗主看得仔細,確認這便是秦絕了,四人不覺大喜,沒有任何的猶豫,便都追了上去。然而不久之后,又是一個披著披風的少年從酒樓中跑了出來,他沒有向西,而是徑直向北而去。
黃驃馬飛奔而去,不過半個時辰便踏出了漢南城之地,而與麥城相鄰的乃是殤城,此地同屬縹緲峰治下,但是卻歸屬龍虎門掌管,并非三宗之地,而漢南城與殤城之間只有一條溪流相隔罷了。溪流并不是很寬,溪水也很淺,不過卻非常的清澈,映在月光和群星之下,遠遠的望去就像是一道璀璨的光帶一般,閃閃發(fā)亮。
“終于是時候了,只等他跨過此溪,便是他的葬身之地!”何道龍冷笑道,面目早已有些猙獰了。四人尾隨已經(jīng)整整一天了,已經(jīng)很不耐煩了,眼見一切即將結束,他自然欣喜。
“難道我等直接動手么?還是等他在往前走上一走?”雷震天低聲問道。
“不必了,只要出了這十城之地,一切便再與我等無關了,更何況若是讓他走遠了,等到龍虎門的那群家伙察覺到,反倒不妙,還是直接動手的好。”何道龍冷聲道。
“如此也好,我與張宗主先去前方十里外候著,由你二人繼續(xù)跟隨,等他一到,我等便直接將之抹殺,將東西分配完之后,便各自回宗,永遠不要再提及此事!”玉菩提沉聲道,說完,她和張焚天的身影便直接消失了。
溪水之畔,秦絕縱馬突然放慢了速度,此刻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。
“邁過這里,便出了三宗之地了,以這四人的心性,想必很快便會出手了,哼,我也等了很久了,一切便在這里見分曉吧!”一聲輕笑,秦絕兩腳一蹬,黃驃馬再次飛奔而起。
快馬涉水渡過前灘,繼續(xù)向前飛奔,雷震天送的此馬的確不錯,全速奔跑起來都能趕上外面的一輛法拉利超跑了。就這樣又飛奔了半刻鐘,突然一陣破風聲傳來,秦絕猛地回頭一看。
“不好!”一聲大喝,急忙向上躍起。
只見一柄飛劍橫斬而下,直接將他胯下的黃驃馬斬成了兩半,若不是秦絕反應的快,怕是現(xiàn)在兩條腿就被直接斬斷了。
“大膽,竟敢偷襲本尊,真是好大的膽子!現(xiàn)身吧,你們這四個無恥之徒!”秦絕一聲怒喝,懸浮在半空中,防備的探查著四周。
“看來你也不是很笨么?竟然一眼看穿是我四人下的手,只可惜,今日你再能,也不可能從我們的掌心飛走了?!崩坠鞫溉滑F(xiàn)身,此刻他手印一轉,將飛劍收回,很明顯剛才那劍光便是他斬出的。那速度著實快的可怕,不愧是精修速度的宗門。
“怎么?你們要的圣火我已經(jīng)給了,難道你們還想下殺手不成?別忘了我可是縹緲峰的人,而且秦祖龍他們早已經(jīng)離開了,若是到了我們約定的時間我沒到的話,縹緲峰上的高手勢必會找上門來,到時候我看你們?nèi)绾蔚謸??”秦絕不忿,怒氣沖沖的喝道。
“呵呵,這一點你便不必擔心了,你以為我們?yōu)槭裁捶且鹊侥愠隽宋业热诘慕虿懦鍪?,正是為了讓縹緲峰徹底怪不到我等的身上,一個小小的元嬰期的修者,獨自在大陸上力量,隨處都有可能面臨危險,誰又能證明是我四人下的手,更何況要下手,在我等的疆域豈不是更方便么?這些簡單的道理,想必你不難相通吧?”何道龍冷笑,臉上滿是得意。
他們早已經(jīng)將一切都考慮到了,不然的話,也不會貿(mào)然出手。
秦絕臉色微變,慢慢的向后退了兩步,沉聲道:“先前的交易你我雙方本就是雙贏的局面,我不明白,你們?yōu)楹我承艞壛x,一定要殺我!”
“哼……”玉菩提冷喝一聲,“那是因為,不管這個交易你是不是情愿的,但是對于我等而,你死了比活著更安全。憑你的身份和背后的依仗,注定你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,如今這交易我們多少有欺壓之嫌,我不相信你的心里不曾留有怨恨?與其等你將來找上門來,亦或是找來其他縹緲峰的人撐腰,倒不如我們就此抹殺,一切要來的保險。另外,你也不該讓那個混蛋將我的女兒騙走,無論如何,今天你都要付出代價!”
“還有,我四宗的東西也不是那么好拿的,等殺了你我們再奪回來,這樣一來,我們還會有什么絲毫的損失么?”張焚天冷笑道,老臉之上滿是奸詐。
長嘆了口氣,秦絕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“我原本以為這世間的人多少還是秉承幾分正道誠心的,不曾想竟會是這樣的結果,如果我的死能夠啟發(fā)你們一絲的人性天良,那我也甘愿犧牲,只是……你們四個卑鄙無恥,自以為是的家伙怕是已經(jīng)徹底沒救了。唉……,與你們相比,老子感覺自己就是耶穌?!?
他滿是一副深惡痛絕的樣子,將四人罵了一個狗血淋頭??墒撬娜藚s絲毫不生氣,只是冷冷的看著他,臉上滿是冷漠和不屑。
“耶穌是誰?”玉菩提隨口問了一句。
秦絕低聲道:“在某種程度而,他應該與佛陀是相通的人,佛家講究大慈大悲,普度眾生脫離苦海;而信奉耶穌的基督徒講究懺悔恕罪,導人向善;而我曾經(jīng)被視為時間最兇狠的屠夫,就連我都瞧不上你們四個,你們覺得還有什么臉出來耀武揚威的???難道不覺得可恥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