柱子拍了拍秦絕的肩膀,領(lǐng)著他到后面廚房去吃飯去了。實話說廚房的伙食實在不怎么樣,不過話已經(jīng)放出去了,何況邊上還有一個監(jiān)督的,不得已,秦絕也只好胡吃海喝了起來。
好不容易等到吃完了半桌的飯菜,珠子又帶著秦絕去領(lǐng)了一套商會專屬的侍衛(wèi)服,換上了之后,兩人這才一起去了侍衛(wèi)處報道了。
來到了一個偌大的院子,一眼望去足有百余人。
秦絕不覺有些驚訝,好奇的問道:“柱子大哥,這么多人這次都是負(fù)責(zé)這次貨物的押運任務(wù)的么?”
“是啊,這次是我們小姐親自出門采辦,會長擔(dān)心小姐的安全,這才增派了侍衛(wèi),這一次負(fù)責(zé)押送的總共有一百五十余人,怎么樣,是不是很氣派???”柱子得意的說著,直接吹了一個口哨。
噓……
很快便有三十多人跑了過來,聚在了柱子周圍。
咳咳……
清了清嗓子,柱子拉著秦絕向眾人介紹道:“兄弟們都注意了啊,從今天開始,這位小兄弟便是我們隊的人了,他初來乍到,兄弟們要多照顧照顧他,明白了么?”
“明白!”眾人一起喝道。
“在我們蘭陵商會,所有的侍衛(wèi)都?xì)w大統(tǒng)領(lǐng)管轄,而其下便是像我這樣的五個隊長管理了,這一次五大隊長派出了三個,咱們還有十幾個兄弟還沒到,只等明天一早便可以出發(fā)了。”柱子笑著向秦絕介紹道,臉上滿是得意,“對了,小兄弟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?”
“諸位大哥好,隊長好。我叫秦絕,以后還望大家多多照顧。”秦絕倒是很上道,對著柱子和眾人鞠了一躬。
這些侍衛(wèi)看起來也都很歡迎他,到底是自己一組的,都是在人手底下打工,誰和誰不混個點頭熟呢。
“好了,本來按照慣例,今天隊長我應(yīng)該帶著大家去瀟灑一趟的,不過先前會長特意交代了,讓我們準(zhǔn)備萬全,千萬不能出任何的岔子,所以就等咱們這次平安回來,老子帶著你去瘋個三天三夜,怎么樣?”
“隊長敞亮!”
沒有再多說什么,天色已經(jīng)有些昏暗了,柱子領(lǐng)著秦絕便回房休息了。
翌日一早,天色不過蒙蒙亮,一百多名侍衛(wèi)便聚齊了,幾十輛馬車一起上路,車隊浩浩蕩蕩的,倒是非常的壯觀。每一輛馬車坐著五到六人,不過數(shù)最中間那兩輛最為豪華,看起來像是一座移動的城堡一般,很是顯眼。
看到這個場景,秦絕不覺搖了搖頭,心里嘆道:“難怪要帶這么多人了,就這樣招搖過市,任誰也能看出來車上坐的是有錢人,還不如簡單上路,反正都有儲物戒指,買好東西之后,混在普通人中回來,也剩的被別人惦記。”
柱子倒是很照顧秦絕,領(lǐng)著他上了馬車,因為他是新來的,所以路上是他們四人換著駕車的,根本沒有讓他露面,眾人一路向北出發(fā)了。
“這一次需要經(jīng)過三十幾座城,來來回回怕是需要半年的時間,不過這賞金也是足夠的高,等這一趟結(jié)束,想來也足夠我們樂滋滋的過上一段時間了。”柱子笑著說道。
秦絕點了點頭,好奇的問道:“大哥,咱們這么多人,難道這路上還會有什么危險么?”
皺了皺眉,柱子低聲解釋道:“咱們蘭陵商會在整個金烏門北方還是比較知名的,所以這方地域并不會有什么危險,不過沿途山脈荒原居多,所以還是要防備著一點,更重要的是,由此向北十天不過十天的行程,那里乃是金烏門和昆吾山的交界之處,匪患叢生,倘若運氣不好,遇到狠岔子,難免又是一陣廝殺了?!?
看著柱子的正色的樣子,秦絕便知道柱子一定在那里遭遇過土匪。
旁邊的一人斜躺在馬車中,調(diào)侃道:“平常時候講到這里,接下來就應(yīng)該是我們隊長講述三年前怒斬馬幫的事跡了,來來來,小兄弟你讓隊長給你講講?!?
柱子白了他一眼,冷哼道:“就你小子話多,老子這話都到嘴邊了,現(xiàn)在不知道是講好還是不講好了……”
秦絕微微笑了笑,低聲道:“隊長,那你就給我講講唄!”
“嗯!”得意地笑了笑,柱子方才繼續(xù)說道,“話說三年前,那時候我和你一樣,也是剛到的商會,我們隊長帶著我們五十多人,護(hù)著我們大管家去塞北之城去換取獸皮,去的時候倒是一帆風(fēng)順,可是回來的時候那可就操蛋了,我記得那是一個月黑風(fēng)高的夜晚,我們五十多人剛走到囚龍嶺,便遭遇了當(dāng)?shù)氐耐练耍瑸槭啄耸邱R幫的幫主叫什么馬上發(fā),那可是一個返虛巔峰的高手。一陣廝殺下來,僅僅他一個人便斬殺了我們十多人。
眼看大事不妙,掌柜的吩咐我等不要戀戰(zhàn),且戰(zhàn)且退,等深入到金烏門之地便就安全了。老子但是殺紅了眼,砍死二十多個馬幫小賊,領(lǐng)著兄弟們護(hù)著大管家后撤。一夜之間,我們撤出去五百多里,可是剩下的弟兄只有十個了。可是那時馬上發(fā)依舊窮追不舍,那時我的隊長領(lǐng)著五六個兄弟直接站了出來,擋住了追兵,讓我和大郎護(hù)著大管家逃跑。本來老子不愿意走的,但是隊長卻把他手中的隊長令牌交給了我,并囑咐我,從現(xiàn)在開始,我所肩負(fù)的便是這五十多名弟兄用生命換來的榮譽,讓我拼了命也要完成任務(wù)。
但是老子含著淚將令牌手下,和大狼一起,護(hù)著大管家后撤,最后,我們順利逃了出來,并護(hù)送大管家回到了商會,可是……隊長和那幾個斷后的兄弟,便再也沒有回來!后來會長親自帶隊去追回兄弟們的尸骨,是我親手為隊長收的尸,將他就葬在了囚龍嶺上的那座山林,那是隊長的遺愿,要永遠(yuǎn)看著我們順利的出境,再安全的返回。
唉……,轉(zhuǎn)眼便是三年過去了,而我和大狼也一直繼承著兄弟們的遺志,繼續(xù)守護(hù)商會。只要有我在一天,那些歹毒的賊人便別想掠奪我們商會的利益,這是我的使命,也是兄弟們用生命換來的榮譽?!?
柱子說完,眼睛微紅,滿心的傷感。
秦絕不有長嘆了口氣,拍了拍他的肩膀,微微笑道:“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,而且在你帶領(lǐng)下,我們這個小隊甚至整個商會都會一直來去平安的。”
柱子點了點頭,激動的說道:“兄弟們,商會是咱們的根,倘若有人要將咱們的根砍斷,那我們便和他拼命,這是我們做侍衛(wèi)的責(zé)任,也是我們該有的血性和榮譽?!?
說完,秦絕急忙鼓了鼓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