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眾人便再度聚集在城主府的大殿之中,此時的玄清早已換上了一件淡紫色衣裙,長群曳地,云帶約細腰,倒顯得很是苗條,長發(fā)盤起,一頭青絲梳成華髻,繁麗雍容,那小指大小的明珠,瑩亮如雪,發(fā)間插著一支七寶珊瑚簪,映得面若芙蓉,艷麗無比,一雙鳳眼媚意天成,卻又凜然生威,氣質(zhì)超凡,卓然而立。
眾人都換上了華服衣裳,顯得尊貴無比。
玄清慢慢走了過來,對著秦絕輕聲一笑,“怎么,你不會就想這身行頭去參加祭禮的吧?”
此刻秦絕一聲素服,還是先前在共工城買下的,他的臉上似有尷尬,低聲道:“我這也沒有準備啊?要不就這樣吧……”
玄清白了他一眼,冷斥道:“哼……,你以為這是什么場面,豈能由你胡來,跟我過來!”
秦絕臉上微紅,跟在她的身后,慢慢進了后殿。
“脫衣服!”玄清低喝道。
“啥?這不合適吧?”秦絕微怔,急忙退后兩步。
“讓你脫就脫,我可警告你不要在耽誤大家時間了哦?!迸⒗涑獾?,臉上似有怨氣。
秦絕無奈的搖了搖頭,急忙將身上的長衫脫掉了。
“還有里面的衣裳,都給我脫了,你們這些臭男人就是這樣,一點都不講究穿著打扮!”
秦絕無奈,轉(zhuǎn)眼便脫得赤條條的,只剩下一條大紅色的內(nèi)褲了。
“呦?這么紅啊,乍得本命年么?”玄清調(diào)侃道。
“額……,上次本命年別人送的太多了,老子穿了六年了,還沒有穿完?!?
噗嗤一笑,玄清急忙從戒指中取出一套錦袍玉衫,遞給了他。
秦絕剛忙穿上了,不得不說,女孩倒是心細,一副尺碼剛好合適,秦絕穿上跟顯得英俊無比。
“頭發(fā)還是有點亂,還是我來幫你吧!”玄清輕笑,讓秦絕在銅鏡前坐了下來,她拿起玉梳開始為秦絕梳頭。
這動作著實太親密了一些,秦絕不覺臉上微紅,一直在問道:“好了么?”
“快了,快了,你著什么急么?”女孩輕斥道。
很快,長發(fā)盤起發(fā)髻,一支真龍玉簪插在發(fā)尖。
“好了!”女孩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此刻的秦絕一身華麗錦袍,腰間掛著麒麟玉帶,上掛白玉玲瓏腰佩,錦袍鑲著華麗的金邊,袖口處鑲繡金線祥云,針線細致,錦袍上繡著飛龍圖案,那圖案栩栩如生,華貴的錦袍映襯著白皙的皮膚,俊美的臉龐后面烏黑長發(fā)披肩,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體五官散發(fā)著超凡的氣質(zhì),一雙泛紫的眸子中,仿佛萬古望不穿的古潭,平靜無波,此身此人此番光景,怕是還沒有少女不為之心動。
“怎么樣?還不錯吧?!毙遢p然一笑。
盯著銅鏡看了一眼,秦絕不由得撇了撇嘴,低聲道:“確實不錯,只是與我以往低調(diào)的氣質(zhì)卻不太相符啊,要不還是我稍加修飾吧?!?
說著,便將戒指中的青銅面具拿了出來,罩在臉上。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“這下子就好了,怎么說我也是名草有主的人了,把臉罩上也不至于太多的人愛上我……”
“臭美吧你!”輕斥一聲,玄清便挽著秦絕一起走了出來。
看到秦絕的打扮,眾人著實一驚,這氣質(zhì)著實太過超凡了,尤其是面具下罩著的那雙泛紫的深邃眸子,更平添許多神秘之感。
“好了,我們走吧!”
玄清一身令下,眾人便直接出發(fā)了,后土城正**,矗立著一座玉石雕塑,這邊是祖巫后土的雕像,這還是秦絕第一次看到這個雕像,只看了一眼,臉色卻不由得一變,輕喃道:“這……好像在那里見過?。 ?
一旁的玄清白了他一眼,輕笑道:“切,誰會相信你的鬼話,那可是后土娘娘,難道你見過么?”
秦絕一時間想不起來,不覺搖了搖頭。
廣場上早就聚集了許多的觀禮的人,一眼望去,足有萬余人,四周到處張燈結(jié)彩,披著一層厚厚的紅妝,一眾樂師,在玄清的帶領(lǐng)下,分散到了雕像的四周,各自將樂器都陳列了出來,只等祭奠開始了。
此刻秦絕就站在玄清的身邊,也是距離雕像最近的地方。
“待會你就站在我身邊啊,要是后土娘娘真的顯圣的話,我們這里也可以看得最清楚了?!毙逍÷曁嵝训?。
“額,待會你手中的彩練不會打到我吧?”秦絕低聲問道。
“哼,讓你這么一說,我可真想先打死了!”玄清瞪了他一眼,似有怨氣。
“隨便說說而已……”秦絕尷尬一笑。
恰在此時,城主蚩離領(lǐng)著十幾個人緩緩走了過來了。日行正午,祭奠正式開始。
轟隆隆……
禮炮紛紛炸響,人群中徹底沸騰了。恰在此時,玄清手中編鐘瞬間敲響,緊接著一種樂師都開始合奏而起,唯有秦絕手中的玉笛久久不動。
伴隨著樂曲,城主等人紛紛上前焚香祭拜,躬身行禮,秦絕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玉石雕塑,不覺微微嘆了口氣,閉上了眼睛。
笛聲響起,蕩氣回腸,恰似蒼穹高遠,碧海驚濤,雄壯熱切之余,卻也有幾分憂傷。
風云乍起,秦絕的眼前景象陡然一變,眾人方才演奏著驚天之勢,恰似巫妖戰(zhàn)起,十萬巫族排兵布陣,氣勢恢宏。十二祖巫踏著音符戰(zhàn)天,翻手間蒼穹色變,天崩地裂。匯聚巫族之力,怒戰(zhàn)天宮。
妖族回轉(zhuǎn),怒殺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