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祖龍瞥了他一眼,神色間似有調(diào)笑。
“從異荒十二關(guān)出來之后,我發(fā)現(xiàn)你的氣質(zhì)徹底變了,怎么?是憶起你的前世了么?”
秦絕輕然一笑,隨意的說道:“只是看透了一些本質(zhì)罷了,倒是你,真的決心與過去劃清界限了么?”
“那是當(dāng)然,我腳下的走的路才是我選擇的路,別的皆與我無關(guān)!”
兩人相視一笑,都沒有在說什么。
良久,秦絕指了指東北的一個方向,微微笑道:“沿著這條路一直先前,這才是你們應(yīng)該走的路,等到了界海,便可以坐船轉(zhuǎn)回古天庭了。”
“我們?那你呢?又打算自己上路么?”秦祖龍好奇的問道,臉上似有狐疑。
“是啊,我的機緣在這方戰(zhàn)場的中心,那里有一處傳送法陣,我可以借此回到古天庭,與你們匯合。”秦絕淡然的說道。
“你要自己上路?這絕對不行。老公,我看還是我們一起走吧,到時候萬一遇到什么危險,也能互相有個照應(yīng)的……”莜月咬了咬嘴唇,臉上似有擔(dān)憂。
“就是,老大帶上我唄,咱們兄弟可一直都是同進同退的?!毙浼泵φf道。
笑著擺了擺手,秦絕正色的說道:“這一次就算了,你們這一路上倒也不平靜,不過憑你們的實力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危險。等到了界海之地,便可以收獲你們各自的機緣了,與我而,機緣卻有所不同,我必須一個人上路的。好了,你們不必為我擔(dān)心了,說不定我比你們還要回到古天庭也說不定?!?
“這……”玄武和莜月對視了一眼,臉上都很是無奈。
“出去之后,我們在哪里相見呢?”一旁的羲洛急忙問道,沒有秦絕她心里還是有幾分恐慌的,尤其是先前太昊差點將他斬殺的情況下,所以他心里的擔(dān)憂還是很有道理的。
“就在圣域好了,到時候等我做完最后一件事,便可以回家了?!鼻亟^沉聲說著,臉上閃過一陣寒芒。
眾人微怔,尤其是秦祖龍已經(jīng)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,從少昊之國出發(fā)之際,秦絕便答應(yīng)了果親王要出手斬殺陸林甫的,再加上前些日,陸林甫與秦絕的恩怨,這最后一件事,定然與他有關(guān)。
想明白這一點,秦祖龍微微點了點頭,輕聲一笑:“好了,便在此分手各自上路吧,我們圣域再見!”
“圣域再見!”說著,秦絕對著眾人擺了擺手,目送著他們上路了。
莜月一步三回頭,滿是依戀,不過還是忍淚離開了。
待到眾人走后,原地也剩下兩人罷了,其中一個是秦絕,而另一個竟是太昊。
“怎么?你也想沿著這條路向前走?”秦絕低聲問道,臉上一陣狐疑。
“你走得,難道我便走不得了么?”太昊冷斥,臉上滿是怨氣。
“呵呵,若是我猜的不錯的話,你怕是想去尋東君的吧?如此我們也算是順路,一起走吧?”秦絕微微擺了擺手,作出了請的手勢。
“不必,我的路我自己會走,不需要與任何人同行!”低喝了一聲,太昊腳尖輕點,飛快的向前面掠去。
看著他的身影,秦絕隨意一笑,“氣魄倒是不錯,只是這太過傲氣了一些。呵呵……”
說著,秦絕倒是沒有再做耽擱,悠閑的向前走去。
“為了收集更多的怨靈之力,竟然不惜將這異域徹底變**間煉獄,呵呵,有我在,你一根毛都得不到,哈哈哈……”
他的速度故意放的很慢,臉上戴著一副青銅面具,在旁人的眼中他的修為不過也是在金丹境罷了,如此反倒正合他的心意,從戒指中拿出一盒香煙,便走變抽著,倒是悠然自得。
走了半天,終于見到了幾道身影,這些竟然都是金烏門的子弟,只不過此刻他們的方向卻與秦絕相背,而且五六人身上都掛著各式各樣的傷,看起來凄慘無比。為首的那人,秦絕倒也不陌生,正是陸環(huán)。
此刻他分明也看到了秦絕,眼神不覺微冷,慢慢推到了一邊。
“呦,怎么成這幅模樣了?看來先前在異荒十二關(guān)你們被太昊拋棄了,眼下又是如此,也真是有夠悲哀的?!?
陸環(huán)咬了咬牙,似有不忿,冷喝道:“你胡說,太昊是我金烏門的嫡系一脈,又怎么會拋棄我們呢,他救了我們,讓我們退回來只是不想讓我們連累他罷了?!?
他的聲音越來越小,話雖如此,其實他心里也明白,太昊是嫌棄他們礙手礙腳,否則的話為什么只將他們斥離,并不說明接下來他們要去哪里,又該怎么辦?這分明就是將他們徹底棄之不顧了。
“呵呵,就他娘的嘴硬!”冷笑一聲,秦絕指了指東北的方向,低聲道,“沿著這個方向追上去,或許你們還能追上其余三宗的眾人,跟著他們或許你們還有命回去,無需耽擱了,去吧!”
“你……,我們?yōu)槭裁匆嘈拍??”陸環(huán)低聲問道,一直以來雙方都是敵人,此刻他的確心存顧慮。
“我只是建議而已,至于如何選擇,那是你們的事,我便管不著了,呵呵……”隨意的說了一句,秦絕轉(zhuǎn)身便離開了,繼續(xù)向前走去。
陸環(huán)也想不到秦絕就這樣走了,看著這道背影,不由得一聲輕嘆。
“這個人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……”
身旁的陸琳瑯低聲問道,“大哥,接下來我們應(yīng)該怎么辦?”
“向東北走吧!”
“這……要是他騙我們怎么辦?一直以來我們都是仇敵?。俊标懥宅樇泵柕?。
“倘若他真的將我們視為敵人,直接出手抹殺豈不是最好的選擇么?既然他沒有這么做,那就意味著……”陸環(huán)突然停下了,一陣嘆息。
“意味著什么?”陸元吉也開口道。
“意味著我們根本就不被他看在眼里,甚至連死在他手里的資格都沒有。罷了,暫且上路吧,如今我們已經(jīng)成了他眼中的螻蟻,他自然不會在騙我們……”
輕嘆了一聲,他便當(dāng)先出發(fā),領(lǐng)著重傷的幾人,轉(zhuǎn)道東北而去。
又走了半天,一座城池終于映入眼簾,這里便是異族面第一城了,眼下聚集在城下的依舊有百余人正在拼殺攻城,而太昊顯然也在其列。
“仙域之人在此攻城,向來這一關(guān)倒也能取下了,雖然這里不是我的目標(biāo),但是在出發(fā)前我便決定了殺出一片天,那便從這里開始吧!”一聲輕笑,秦絕便向城池走去。
偌大的城池,高逾百丈,像一座大山一般屹立在眼前,城門也很是宏偉,足有十幾丈高,城墻之上,兇猛的牛頭人守著城,抵擋著攻城之人。城墻仿佛一道天塹,阻攔住眾人的去路,但是這一眾仙庭之人倒也很有辦法,沿著城門東南方向的一條狹長的山路向前攻殺著,雙方在那里交戰(zhàn),戰(zhàn)況無比的激烈。
向遠處掃了一眼,秦絕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牛頭人兇猛無比,一望無際,光是城墻上便有千余頭,更不要說還有城池里面的。
“如此下去,怕是等到攻破城池也是猴年馬月了?!陛p笑一聲,他徑直向著城門走去。
站在城門之前,他的身材顯得實在太小了,就像是一個人站在一座大廈前面一樣,根本就不是一個計量級的。
只見他指間輕彈,將手中的煙頭丟到一邊,手印猛地一轉(zhuǎn),徑直從戒指中抽出一柄青銅劍。
“老子可不想他們那樣有耐心,既然要戰(zhàn),老子就用最直接的辦法!”
一聲低喝,只見他的身形懸浮而起,長劍前指,直指那道厚重?zé)o比的大鐵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