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臣們都豎起耳朵聽著,一臉肅穆地看著北夏王。
其實大臣中間已經(jīng)有很多人猜到王君要說什么了,他們彼此都心照不宣,既沒有出去亂說,也沒忤逆王君的想法,這一部分對王廷忠心耿耿,絕無二話。
但還有一小部分人,他們天生就痛恨中原人,可能跟前些年北夏王的施政方略有關(guān)系,年輕時的王君縱橫馳騁、南征北戰(zhàn),決心要突破北疆防線,一路殺到中原皇宮去,把整個大梁國都占為己有。
鑒于這種蠻橫搶奪的心理,讓一部分人覺得中原就該歸北夏所有,而如今王君去中原的鄉(xiāng)下住了一段時間后,回來就性情大變。
不僅跟梁國簽訂了《和平協(xié)議》,還開方口岸,讓兩國百姓做生意,甚至連上一代王君制定的方針策略也不遵守了,梁夏兩國男女可以通婚,單單這一政策,就違背了老祖宗的初衷。
北夏王鷹隼般的眸子在眾臣之間掃來掃去,他在王位這么多年,當(dāng)然知道誰是忠臣,誰是反臣,如今正好可以借著退位讓賢的機會,徹底肅清王廷內(nèi)部的余孽,讓三寶順順利利地登基。
想到這里,北夏王挺直胸膛,高聲宣布,“本王不日便要退位了,眾愛卿也知道,本王膝下只有雙甜一個丫頭,她年紀(jì)尚小、見識淺薄,所以我不能把王位讓給她!~”
“王君此話何意?”一名提醒肥碩的大臣站起身,皺緊眉頭。
此人名叫寒敕爾,算得上是反臣們的頭目了,王廷內(nèi)部的種種糾紛都是他在暗中挑唆起來的,北夏王早都想收拾他了。
寒敕爾一站起身,他的一眾追隨者也紛紛起身,有人質(zhì)疑,“王君是想把王位傳給一個中原人嗎?您這是在公然羞辱先王!~”
“是啊,王君自從去了中原后,回來就頒布了一系列離譜的政策,我們這些老臣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沒有半點怨,如今您卻要把王位讓給一個中原的毛頭小子,此等荒謬之舉,恕老臣不能答應(yīng)!”
北夏王聽后,不慌不忙道:“那本王問你們,面對呼格家族的三十萬叛軍,你們可有退兵之策?。慷疫€在不傷一兵一卒的情況下,你們誰能辦得到?”
“這主意又不是李駙馬想出來的!”寒敕爾冷哼一聲,瞥了李甜甜一眼,“如果沒有東平小郡主在暗中相助,單憑李駙馬一個人,他同樣是舉步維艱!~”
“呵呵!”北夏王勾唇冷笑,“可如今甜甜是我們北夏至高無上的圣女,她又是李駙馬的親妹妹,她所立下的功勞,李駙馬同樣可以享受到。而你們,在王廷中每天除了吃喝玩樂、坐享其成,這些年幾乎搬空了國庫,大肆斂財,真的以為本王不知道嗎?”
此話一出,懟得寒敕爾臉紅脖子粗,輕咳一聲,“那也不能讓中原人統(tǒng)治我們北夏,這于情于理都不合規(guī)矩,中原人野心勃勃、陰險狡詐,萬一他跟中原皇帝里通外合,狼狽為奸,咱們北夏的百年江山就毀于一旦了!~”
說到這里,寒敕爾帶領(lǐng)自己的跟班們來到大帳中央,呼啦啦跪了一片,“還請王君三思啊!”
“王君,您從前是那么精明果斷之人,如今怎么變得這般迂腐啊,這種事情就算說破天去,也不符合規(guī)矩??!”
“是啊王君,哪有讓異國人來當(dāng)君主的,您就算不為我們這些老臣想想,也得為北夏千千萬萬的百姓考慮吧,一旦李駙馬跟梁國暗通曲款,北夏勢必要滅亡??!”
“......”